圖靈問:「你在船上等著不悶嗎?」
阿霧想說,不悶啊。她都習慣了,難得有空閒打坐修煉,求之不得。可她看出來了,圖靈悶了,於是用力點頭,附和道:「悶,有點無聊。」
圖靈說:「就當陪我了。」
寶船行駛途中,並沒有什麼需要安排的。各個隊伍都有領軍的將領,阿霧的宮侍也都有管事們管著,即便臨時遇到點意外情況,還有傳音玉符和與圖靈的神念感知聯繫。阿霧招來近侍交待了幾句,又知會了聲領軍的將領,去到甲板上,看了眼圖靈備好的飛舟,召出她的飛行靈劍,說:「我載你。」
圖靈二話不說,收了飛舟,站到阿霧的飛劍上。
阿霧露出輕快的笑容,回頭看了眼圖靈,操控飛劍沖天而起,直衝雲霄。
圖靈想說:「我是想入海。」可看阿霧這撒歡的樣子,沉默了。阿霧這是天天窩在凌霄宮裡憋壞了吧。凌霄宮宮主要保持威嚴儀態,還得擔心出門是否會遇到危險,很難有這般肆意的時候。
阿霧飛上雲層後,瞥見周圍沒了人,把華麗的外袍脫下來,收進儲物戒指里,傳著輕便的長袍越飛越快。她在雲層中穿梭片刻後,又一個俯衝往下,對著下方的大海一頭扎了下去。
圖靈在阿霧快接觸到海面的瞬間,釋放出一團氣罩護住她。
阿霧說:「沒事,我有分寸。」她笑道:「好久沒這般……」想起認識圖靈前的日子,那時候更多的是為生活奔波和活著,狩獵、採藥治傷,忍受傷痛,許多時候因為丹田和經脈的損傷疼得不想動。她在山裡飛奔的歲月,還是在天靈族的時候,那時候還在跟霜雪爭少族長之位。
如今想來,恍然若夢。
短短二十餘年,凌霄大陸的變化好大。
她亦然。
失神間,她們已經潛到了海里。
這裡的海約有百來米深,奇形怪狀的礁石錯落交疊,潛進礁石縫後,有許多通往下方的通道,魚群在礁石叢中安家,蝦、蛇、章魚、海馬等動物雜夾其間,繽紛多彩。
阿霧將能裝活物的儲物戒指戴在手上,先裝了大量海水進去,然後便開始撈海產,螺、貝殼等都往裡扔。
圖靈問她:「喜歡啊?」
阿霧「嗯」了聲,說:「喜歡。很漂亮,平時見到的都是食物,弄一些到儲物戒指里,平時可以用來觀賞。」
圖靈說:「那可以做一個大型海洋缸。」她將大型海洋缸是什麼樣的投印到阿霧的識海中。
阿霧的眼睛一亮,喜道:「挺好。那我再弄些海藻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