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央扶著腰,一邊呲牙嘶氣,一邊慢吞吞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師妹,你這劍法也太誇張了。」
簡直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特別是她拿出那柄溯昭劍之後,江瑜央這才知道什麼是何謂劍即是她,她即是劍。
裴亦舟收回視線:「想贏她,很難。」
這些年裴亦舟常年在外歷練,對這位小師妹並不了解,但她在畢巽城的擂台賽,裴亦舟都找來影像看過。
她在劍道上的確有著可怕的天賦,除此之外,江瑜央和殷墟白都是昆梧派尤擅神魂類術法的佼佼者,神識強度遠超自身修為境界,殷墟白更是手握異火和契約獸,但是都均是敗於她的劍下。
昆梧派這些年之所以憑藉著主修神魂無往不勝,是因為殷墟白的潛淵觀火在對戰之中可自動觸發,江瑜央的魘禱幻魂之術在對決之中能夠潛移默化地勾起人心中的最恐懼的東西。他們二人將這被動術法修至臻善,故而才能站精英薈萃的昆梧派站穩腳跟。
但無論是殷墟白的潛淵觀火,江瑜央的魘禱幻魂,無一例外都對她失效了。
常奕和裴亦舟做了百八十年的對手,還從來沒見裴亦舟這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樣子,調笑道:「輸給骨齡四十歲的小師妹,看來你這無極宗大師兄的名頭未免灌水太多啊。」
裴亦舟無奈地看了常奕一眼:「她什麼水平,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越是精通劍道之人,越去看她,才會知道她的可怕之處。
徐鶴寧站在擂台上目瞪口呆:「好傢夥,四十歲的骨齡,竟然生生打入了冠亞賽?」
「先前我還在想什麼樣的劍能夠越過龍吟劍,如今看她用溯昭劍,這一波龍吟劍的確輸的不冤。」
「欸,晏來兄,你是劍修,按著道理來說你最懂劍,我看她那柄劍的劍氣總是勾連這天地之力,而想要淬鍊寒霜凝冰就得收服異火,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她在淬鍊寒霜凝冰的同時,也將異火融合在了這劍中?」
徐鶴寧興致勃勃地分析道。
旁邊站著的天劍派掌門耳朵豎起,聽見徐鶴寧在聊劍,也樂顛顛地湊過來:「這都在說她在劍道上面有著何種天賦,依老夫之見,這姑娘分明就是鑄劍的人才!她手里那把溯昭劍,左劍鋒波浪鋸齒狀用於切割,右劍鋒斜切用以穿刺,劍柄處可引魂陣和定魂陣,皆是需要調用大量靈氣,耗費海量神識去構築的陣法。」
「且這劍,既然是她在用,她竟然敢在劍柄處刻印高階陣法以引魂和定魂兩類陣法。這類陣法一是走陣稍有不慎反而會將修士的神識困於其中,二是需要一氣呵成,萬萬不可半途而廢,三是劍意需凝神識聚靈氣,而修士之魂各不相同,能夠將自己凝神識這個過程簡化為引魂和定魂陣,這姑娘在陣法上那當真可是花了大力氣的啊!」
天劍派掌門越說越是眼睛放光:「不知道你們這位弟子師承何處,竟然能夠同時通曉劍道,術法和陣法!」
徐鶴寧也是頗具期待地看著晏來。
此時晏來心裏面正想著墜龍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