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能沉得住氣?
難不成,是她猜錯了嗎?
宋冥一點點擰起眉頭。正困惑時,她忽然看見了徐萱放在玄關上的鑰匙——亮晶晶的一大串,在陽光下閃著冷光。其中的每一個,都分別對應著一處緊鎖的封閉。
陡然間,某種大膽的猜想如藤蔓般瘋長起來,攀緣上心臟。
她或許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
儘管沒在房仁延家待太久,但當他們重新坐進車裡時,擋風玻璃外的陽光已然耀眼刺目。
宋冥下意識眯起眼眸。
她微微後傾,倚靠在副駕駛座的椅背上,慵懶得像條軟骨的蛇。
齊昭海剛一偏頭,便很不巧地將這畫面盡收眼底。他顯然有些看不慣宋冥這樣,忍不住嗤笑道:「坐成這樣,你是沒有骨頭嗎?」
宋冥睜開雙眸,勉為其難地瞟他一眼:「對,全世界就你骨頭最硬,行了吧?」
她語氣敷衍,活像在哄小孩。
「你……」齊昭海轉過臉來,正準備反唇相譏。然而看清眼前的景象後,他臨到嘴邊的話語,卻驀地噎在喉中——
宋冥很少有這樣毫不設防的時候。
冬日的光是淺薄的,照在身上卻有種溫暖的錯覺。宋冥被籠罩在一片朦朧碎金中,桃花眼因為倦意微微闔起。就連長期盤踞在她眉間的陰冷氣息,也在這抹光下逐漸淡去了。
美好卻易碎,好似琉璃夢境。
齊昭海終是沒忍心打擾她,只能暫且轉移話題:「樊甜恬,總結下我們這一趟的成果。」
「好的,齊隊。」樊甜恬翻開做的筆錄:「根據徐萱的說法,校園牆上那個跟房仁延出雙入對的女生,名叫符苗苗。她堅持認為是符苗苗陷害了房仁延,不過這個說法還有待確認。畢竟,她根本不知道房仁延在外面做過什麼。」
說著說著,她惆悵萬分地嘆了口氣:
「說起來,還是言情小說裡面的男主比較好,大部分都長得帥、身材好、有實力還守男德……最起碼,不用擔心遇到房仁延這種人渣。」
唯一的缺點就是——
這種人在現實里基本找不到。
「我倒覺得,房仁延做這種事情這麼久,徐萱未必真的不知道。」宋冥的雙眼依舊閉著,言語中卻隱含鋒芒:
「在你們詢問的時候,她說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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