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種事情,應該怎麼辦?宋冥有點頭疼。
由於從小到大都過分孤僻,在她貧瘠的二十多年人生里,鮮少有過處理這種人際問題的經驗。
她的大腦還沒想出個解決措施,手已經自己伸出去,在齊隊長的短髮上揉了一把。
嗯,手感很好。
齊昭海被她的突然襲擊驚得都懵了。他退了半步,睜大眼睛看向宋冥,沒過多久,就從脖子直接紅到了耳朵根:「宋……宋冥,你在幹什麼?!」
他的問句磕磕巴巴的,舌頭活像是打了結,毫無半點身為刑偵隊長的威風。
宋冥玩味地笑:「道歉啊。」
她縮回身側的手指蠢蠢欲動,毫無悔意,甚至還想再揉一次。
「不是……有你這樣道歉的嗎?!」齊昭海氣到炸毛,整張臉上寫滿了抗拒。回過神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像個不堪受辱的小媳婦似的,護住自己被揉得凌亂的頭髮。
被順毛rua頭頂這樣的方法,太過羞恥。
簡直像是——
在安撫一隻鬧脾氣的小狗。
更糟糕的是,他發現剛剛自己的情緒,居然真的有點在她的安撫下由陰轉晴。
齊昭海震驚,齊昭海生氣。他不是小狗,更不承認自己鬧脾氣,他不接受這樣的道歉!
然而,宋冥卻從他的不情願之餘,瞧見了一絲留戀。
這就叫口嫌體正直?
她忍笑抿唇,強行壓平險些上揚的嘴角:「不好意思,一時沒能管住自己的手。」
齊昭海冷哼一聲,勉為其難地原諒她。
「不說這個了。」宋冥頓了頓,問道:「能讓你這麼急著找我的,應該是很要緊的事情吧?難不成有新案子了?」
齊昭海瞳孔微沉,略一頷首。
從他肅然的神色中可以看出,這絕不是一起普通的案子。甚至,遠比剛結束的房仁延碎屍案更為嚴重。
雲程市什麼時候竟變得這麼不太平了?
宋冥極輕微地嘆了口氣。
冬天的夕陽來得快,去得也快。眨眼間,光芒已所剩無幾,只有西天一抹血色慘澹的餘暉,沉沉地往地面上碾壓。
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如果可以的話,宋冥其實並不希望插手這些案件。她固然對研究這些嫌疑人的心理深感興趣,此舉卻無異於打破她原本的生活秩序。
她厭惡這種不受控的感覺。若不是房仁延的死,將嫌疑牽扯到她身上,她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跟警局的人有多少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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