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父母嘴上嫌棄自家孩子,心裡還是喜歡他們的。
但是張豫不一樣。
宋冥解讀微表情, 發現他是真心實意地在嫌棄孩子。而且張豫和妻子的關係也很僵,在提及妻子的時候,他的口吻尤其冷漠。
糟糕的親子關係,疏遠的夫妻關係。
宋冥眼角微挑。
她突然很感興趣,張豫這樣的一個人,會把童話故事改編成什麼樣子。儘管, 女死者故意被改成高露膚度的衣著,似乎昭示著, 這作品傳達的故事,或許不會是什麼太好的東西。
簡單幾句帶過靈感來源,張豫迫不及待地繼續:
「我當時看了這故事,我就想啊,書里的女巫是個老眼昏花的老太婆,這也太沒看點,太沒美感了。咱們一般不都說女巫是很美的嗎?我就給她改了,改成了個性感火辣的美女,又把這對兄妹倆的歲數往上提一下,到可以談戀愛的年紀……」
說到這裡,張豫突然彎起嘴巴,色迷迷地笑了一下。
張豫笑得太過明顯,油光都堆到向外鼓起的蘋果肌上了。宋冥被笑得心裡發毛,眉心在不知不覺間皺起。她有直覺——
張豫這一笑,准沒有好事發生。
果不其然。
張豫笑完之後一張口,什麼稀里糊塗、亂七八糟的狗血三角戀、雌競、擦邊等爛俗橋段,全都出來群魔亂舞:「……最後,女巫愛上了哥哥,但妹妹也是愛哥哥的。所以女巫用□□誘惑了哥哥,讓別人以為她被殺掉了,然後附身在妹妹身上,也跟著哥哥從深山老林里逃出來了。」
只能說,有些人之所以火不起來,還是有原因的。
多少跟能力有點關係。
宋冥略微垂眸,掩住眼角沒控制住的輕微抽搐:「那敢問,你的這個作品,是希望通過這個改編版的《糖果屋》故事,探討什麼概念呢?」
張豫譴責般瞪了她一眼:「沒看出來嗎?是愛啊。」
愛是文藝創作永恆的母題。
然而,當「愛」這個字眼,從張豫嘴裡吐出來的那一刻,宋冥幾乎以為他是在反諷。
張豫沉浸在自己老掉牙的概念中,自我陶醉:「愛如此美麗,又如此複雜。我的作品裡,既有真誠純粹的愛,也有虛假偽裝的愛,有血緣阻隔的愛和正邪相反的愛。愛是甜美,愛是痛苦,愛是在不同的選擇中掙扎……」
張豫臉上,已經見不著他審訊時,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模樣了。
他沉醉地眯著眼睛,口若懸河,完全沒意識到,宋冥的表情正變得越來越冷:「這個女巫誘惑的過程啊,還有女巫逃出來後和哥哥妹妹的感情糾葛,都是很有想像空間的。因為那女巫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我以後還能搞個接下去的系列,一系列作品擺在一起開展……我的這個改編很創新,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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