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聲震天,撕心裂肺。
男死者的父親卻只是斜睨了她一眼,自有跟從在旁邊的保鏢,幫忙擋下了她涕淚交加的一擊。
如果說,僅僅看那兩份失蹤人口信息時,男女死者的貧富差異還不算顯著。此時此刻,當他們的父母同時出現在警局時,雙方家庭的天差地別,就極其清晰明了地顯現了出來。
這一差別,絕不止體現在保鏢的數量上。
也體現在外貌上。
男死者的父親,是雲程市的一個龍頭企業的——段天宏。他西裝革履,鬢邊微白,身材卻未見走樣顯老。總裁夫人也保..養得當,皮膚光潔白皙,穿在私人定製的高貴裙裝里,泛著溫潤的光。
反觀女死者的母親——
乾癟黧黑,才不到五十歲,已衰老得如同年近古稀。
按理說,兩名死者的年齡都在二十多歲,差距不是很大,他們母親的老態卻天差地別。
女死者的母親,像一棵即將耗盡生命力的麥穗。苦難與操勞,過早地壓彎了這個母親的腰,更在她臉上刻下不可磨滅的皺紋。即便如此,麥穗仍失去了她耗費畢生辛苦,養育出來的種子。
這種子,就是她女兒。
女死者的母親推搡著阻攔她的人,浸透恨意的目光,絕望而兇狠。
「你說,我兒子殺了你女兒,法庭宣判了嗎?造謠誹謗,可是要判刑的。」段天宏不緊不慢地瞥了女死者母親一眼,在可能被她濺上眼淚的地方,嫌棄地輕撣了兩把,又用面巾紙仔細擦拭那只手。
然後,隨手丟進垃圾箱。
仿佛她是什麼污/穢不堪的病原體,只要沾上點邊,就會滋生細菌,感染病毒。
「別吵了,先別吵了,警方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樊甜恬奔波在這兩家人中間,又是勸架,又是安撫,深感內心疲憊:「現在案件的真相,還沒有完全弄明白,還需要你們兩家人的配合。」
女死者的母親痛失愛女,哪裡聽得進去。
段天宏認為她一個小警員,人微言輕,更是輕蔑地瞟了她一眼,暗暗施壓:「我勸你們查案還是要查清楚,千萬別冤枉了我兒子……」
齊昭海本來沒打算出面,一聽這話,他就不幹了。
他這人賊護犢子。
就在段天宏拿權勢地位壓/人的時候,齊昭海從辦公室里不緊不慢地踱了出來,嘴角帶笑:「段總,別來無恙。」
段天宏面色不悅地轉頭。
看到齊昭海的剎那,他眼底的不悅,登時變為了愕然。
段天宏好一段時間沒有開口,動作像是凝固住一般。他的目光,從齊昭海眉骨上的疤痕,掃到他藏蓄銳氣的雙眼,依稀從齊隊長的臉上,看出來些熟悉的影子。足足愣了好幾秒鐘,段天宏才敢開口認人:「你該不會是那個……」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