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昭海說得口有點渴,他對著那杯牛奶看了又看,終究沒捨得喝:
「除了這些眼鏡碎片,痕檢部門還在男死者死亡的第一現場,也就是那個雜物間裡,發現了更多的微量痕跡……我們可能馬上要再回餐吧的雜物間一次。經過之前的證據搜集,我們所掌握的證據,應該足夠支撐我們還原現場了。」
如果參與打鬥者的身份,基本上已經確定無誤,那麼警方最大的問題,就轉變成為——當晚的混戰局面中,是誰把男死者段鑫推出去,撞到那個櫃門角上的。
鑑於當晚戰局的參與者和目擊者,都因為醉酒與混亂的影響,全都說不清個所以然來。
這個現場,非還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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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出現場,樊甜恬明顯發現,他們齊隊長多攜帶了一樣東西——
一個平平無奇的保溫杯。
這保溫杯怎麼看怎麼不出奇,卻被他愛若珍寶地揣在懷裡,重視程度,仿佛岳焱局長有了接班人。
然而,樊甜恬隨即發現,齊昭海隊長對待這個保溫杯的心理,跟岳局的念舊心理很不一樣。雖然同是保溫杯,這保溫杯遠比岳老局長的戰損版保溫杯要新得多,完好無損,沒有那些飽受摧殘留下的坑坑窪窪。
一看,便知是剛從街邊買來的。
不是因為款式喜歡這個杯子,也不可能是因為念舊,那是為什麼對這保溫杯愛不釋手?
樊甜恬跟旁邊的警員一打聽,才知道齊昭海愛不釋手的不是保溫杯,而是保溫杯里的東西。宋冥顧問給他們齊隊長的那杯牛奶,齊隊長既不捨得喝,也不捨得放下,於是想辦法把牛奶裝進保溫杯里,一起帶來現場了。
他們隊長別太愛了,樊甜恬哭死。
她當場宣布,這就是她心目中的絕美愛情。
混亂的作案現場,還原起來也是一個絕頂難題。為應對這一點,齊昭海帶足了工具。
「根據男死者段鑫頭頂的創口角度,結合致傷物的凹陷情況,死者被推時受到的那個力,應該是從這個方向來的。」齊昭海反推力的來向,根據撞擊的角度,以男死者撞到並致傷的櫃門邊角為源頭,自上而下傾斜地拉出一條細線。案發時,兇手就站在這條線經過的位置。
而且他所處的位置,絕對低於段鑫。
「我們最需要的,就是知道當時在這條線的位置上,站著誰。」
齊昭海停頓了一下,道:「段鑫死亡案,涉及到的嫌疑人有四個。一個是這邊的服務員小林,兩個是當晚對男死者有成見的顧客,分別是陳祥和洪明。最後一個,是剛剛經過指紋對比,確定下來的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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