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冥點開簡訊界面, 手機屏幕上,繼父那套非必要不見面的論調, 此時讓她看來, 突然覺得有點反感。
她之前以為,繼父不願見她, 只是因為因為母親的死而極度憎惡她。如今想來,除了恨意之外, 繼父此舉,未必沒有減少接觸,以免不小心暴露, 然後被她揭穿真相的心思。不料, 提升權限後看到的這張照片, 卻幫宋冥揭破了繼父的處心積慮。
不過,這次提升權限是誰幫了她?
宋冥正詫異間, 便見齊昭海發來簡訊:「學姐,能看到更多歸檔的資料了嗎?」
邀功之意,比司馬昭之心還要路人皆知。
宋冥:「你幫我提升的?」
「沒費多大力氣,」齊昭海說得雲淡風輕:「就是今天跟我們岳老局長匯報案件收尾狀況時,順口提了一句。」
齊昭海把過程說得很是輕鬆,宋冥卻沒有信。這種重案要案由於事關重大, 通常是獨一份的機密。此外,宋冥作為編外特聘來的人員, 是否值得警局信任還是一個問題。無論怎麼說,說服局長給她提升權限,都絕不可能是齊昭海說的「隨口一提」那樣簡單。
宋冥想了想,回了句:「謝謝。」
一句再普通不過的道謝而已,對面的齊昭海居然足足好幾秒沒回消息。對話框頂部,反反覆覆地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中」。
宋冥不由得失笑。
齊隊長怕不是在留言框裡打字了又刪,刪完了再重新輸入?
她忽然很遺憾,要是跟齊昭海面對面說話,而非線上聯繫,此時此刻,齊昭海臉上那欲藏不藏的微表情,一定很精彩。
許是怕他把自己糾結壞,宋冥很快另起了一個新的話題:「當初是誰改動過我記憶的,我大概已經有懷疑對象了。」
頃刻間——
那行「對方正在輸入中」消失了。
沒過兩秒鐘,齊昭海立刻撥了電話過來:「懷疑對象是誰?」
「我父親,或者稱他為繼父更為恰當,是一個有著幾十年從業經驗的心理諮詢師。他所擅長的工作業務里,就有催眠這一項。」宋冥道:「母親逝世後,繼父被迫將我帶在身邊養了兩年,想來並非出於憐憫。」
而是已有謀劃。
齊昭海一頓,就聽宋冥繼續往下說。
「改變人的記憶是很難的,只有他有這個條件。」宋冥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監護人的身份,給了他長期與我相處的時間。那時我年紀還小,唯一能夠依靠的人只有他,自然不可能對他設防,他有大量的機會可以催眠我。至於,為什麼我對被催眠沒有任何印象,其實很簡單,只要他成功篡改記憶後,再從我記憶里抹去關於催眠的部分就可以。」
她話語沉冷,分析理性,齊昭海聽著卻暗暗覺得心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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