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尤文雯身上確實有太多疑點,引發議論無可厚非。然而,這樣去揣測一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受害者,終歸有些過於殘忍。
宋冥微微蹙眉。
和今時今日的尤文雯一樣,她也曾是血案中的一名倖存者。
「四一九」連環劫殺案中,那幫劫匪在雲程市接連洗劫了五間銀行,現場一共只活下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她,另一個是因為目擊了搶劫,而遭到劫匪槍擊,最終被警方及時救下的過路人。
因而,準確地來說,從銀行中逃出生天的,宋冥是絕無僅有的一個。
也曾有人這麼懷疑過她嗎?
聯想到自己,宋冥難免神傷。然而,隨著齊昭海的出場,這種宋冥看不慣的行為很快被制止。
「一個個都聚集在這裡,是沒事幹了嗎?」
齊昭海臉色沉冷,聚攏的眉宇之間,籠罩著不悅:「你們既然知道,尤文雯被抓走的時間長達四天,就該知道,她經過這四天的遇險,很可能是跟嫌疑人近距離相處最久,且存活下來的人,可能還被去過嫌疑人聚集的地方。她對他們的了解,或許是最多的。」
辦案最講究證據,空口無憑便胡亂臆測,乃是大忌。
宋冥看不得,齊昭海更看不得。
齊昭海冷著一張臉,把多嘴的警員都趕去做事:「都散了吧。與其現在毫無證據地懷疑,倒不如研究研究,要怎麼樣才能以她作為突破口,獲取切實有用的信息?」
等人走後,齊昭海耳邊才得了片刻消停。
他轉過頭,看見旁邊的宋冥。
宋冥也看見了他。
齊昭海看見宋冥身上,只穿著件黑色的高領羊毛衣,又聯想到方才在尤文雯身上瞧見的大衣外套,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他不排斥宋冥給人送衣服的行為,只是現下這風這樣冷,他擔心宋冥下一秒鐘,就會被這凜冽刺骨的寒風,給吹得生病感冒。
「你不冷嗎?」齊昭海問。
宋冥顧左右而言他:「以尤文雯的精神狀態,恐怕需要評估一下,她是否能夠接受問訊。」
齊昭海略一頷首:「我們會請人給他評估精神狀態的。如果他狀態不佳,我們也會儘量等她達到能夠正常問答的標準後,再開始審訊。」
在用詞上,齊隊長強調「儘量」。
畢竟,這伙歹徒的作案,大有持續下去的趨勢,目前看來,中間的停歇期只有六天,六天之後,又將是一場血洗銀行的慘劇。
他們會等,但不可能一直在等。
要是永遠這麼無休無止地等下去,不知道會白白葬送多少無辜者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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