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擔心飯菜涼掉,影響口感。齊昭海抓緊時間剝了只蝦,往調料里蘸了一圈,而後趁宋冥不備,塞進了她嘴裡。
宋冥嘴裡冷不丁多了一隻蝦,說話有些含混不清。她虛掩住唇,將其咀嚼咽下:「唔……我在懷疑,目擊證人之所以說沒錯,是因為畫像里畫的,是他心目中的嫌疑人。」
齊昭海吸了口氣:「什麼叫心目中的嫌疑人?」
「人的記憶,並非完全是可信的。」
宋冥解釋說:「一生中,記憶都會被不斷重建,而且很容易受到主觀情感因素影響,導致被加工,出現與現實有偏差的地方。由於目擊者是在極度驚恐下,看到這個嫌疑人的,所以他記憶里的那張臉,其實可能不是客觀現實,而是被恐懼渲染出的更兇悍的樣子。」
但這個問題很難解決,因為除了這個目擊者之外,沒有其他人見過這個嫌疑人。
哦,不對,還是有的。
這個屋檐下,現在就站著一個——儘管宋冥的這部分記憶,曾經被覆蓋掉了。
齊昭海剝完蝦,又勤勤懇懇地開始剝螃蟹。他買來的這些螃蟹膏肥肉厚,小碗裡沒一會兒就冒了尖。他用湯匙舀了一小勺香醋淋上,將這滿滿當當的一碗蟹肉推給宋冥:「你看到這兩張畫,有想起來什麼嗎?」
宋冥道過謝,卻不急著吃:「隱隱約約有點印象,但不多。所以,我憑藉著僅存的印象,讓畫像師幫我在第一張圖的原基礎上進行修改。最後,我得到了這一張。」
然後,她給齊昭海看了第三張畫。
這第三張圖像跟目擊者描述的,又不一樣。
特別是那一雙眼角提起的倒三角眼,到了宋冥這邊,變成了下垂的眼角,透出些下位者對上級的恭順。
一個人,對應三張畫像。
就算神仙下凡,過來看了都要頭大。
而齊昭海的態度,卻隨著畫像數量的增多,愈發肯定:「我非常確定,我見過這張臉。」
這三張畫,其實都跟他見過的那個人很像。更準確地說,那個人的形象是這些畫像的綜合體,有著第一張畫像的神態,第二張畫像的老態,以及更接近第三張畫像上的相貌。
是當年的劫匪之一無疑。
聽聞這個消息,宋冥幾乎屏住了呼吸:「在哪裡見到的?」
只要能抓到當年「四一九」案的劫匪,哪怕只有一個,都能夠在極大程度,幫助他們順藤摸瓜挖出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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