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刑偵隊被他一分為二,兵分兩路,各負責一半的受害者。
力求效率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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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出發前,樊甜恬憑藉她以多年泡在言情小說里,練就的情感洞察性,隱約察覺到,隊長這次來警局時的狀態,不同於此前。
齊昭海的表情,雖然也因為嚴峻的案情,而緊繃著,卻遠比之前振奮許多。
能讓他出現如此變化的,只有一人——
宋冥。
然而,樊甜恬左顧右盼,卻沒在刑偵隊裡瞧見宋冥。她於是試探性地問了句:「宋小姐的病,好得怎麼樣了?」
她的試探非常有效,且效果拔群。
說起這件事,齊昭海剛要踏出門外的腳,忽地頓住,笑容也在不知不覺間掛上嘴角:「好得差不多了,今天請假,是為了再去複診。不出意外的話,大概是近期最後一次。」
其實,齊昭海只透露了一半。
宋冥這次請假去醫院,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嘗試依靠醫學手段,修正記憶。
而宋冥為恢復記憶去找的那個心理醫生,齊昭海也知道。因為這個心理醫生,正是齊昭海托哥哥所推薦的其中一個。就這一點而言,齊昭海本該對宋冥此行無比放心才是。
但事實,與之相反。
他一邊工作,一邊感到隱隱心慌。
儘管排查中毒者接觸過的事物,已經占據了齊昭海的主要心神。每當他停頓下來,明顯的不安感,便從那一隙空餘中鑽入,滲透進血液當中。
沖刷過大動脈,衝擊著心臟。
不用觸摸,齊昭海就能感受到頸側失律的心跳。強烈的不詳預感,好似針尖刺扎,碾過理智,席捲全身。
令他坐立不安。
為什麼會這樣?因為他這次沒有跟去嗎?
算算時候,宋冥應該已經出發去找那個心理醫生了。齊昭海看了眼時間,忙中抽空,給宋冥發了條信息,並且特意把宋冥回復提示音的音量,設置得很大聲,以保證他能在第一時間聽見。
然而,他的這一設計,最終卻未派上用場。
因為,哪怕齊昭海提前完成排查任務後,他仍沒有得到宋冥的回復。
心慌愈演愈烈,頻頻作祟。
齊昭海只得退而求其次,轉而聯絡那個心理醫生。
當齊昭海捏住手機,看到空白聊天框的那一刻,齊昭海終於想起,他這種心慌源於何處了。他忘了跟這個心理醫生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這次的記憶治療,絕不能讓宋冥的繼父插手。
宋冥跟他提起過這個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