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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力,關係戶,離職得突然……齊昭海趁著他們討論得熱烈,默默把這些關鍵詞,挨個記錄了下來。
「哎呦,你們是在說龐仁吧?他這個人怪滴很,走了才好嘞。」進來清掃的清潔阿姨見狀,也忍不住小聲插了句嘴:「他離職前那副鬼樣子,真的是,看得我心里都成天發慌。」
「那憑什麼我們得留下來,替他承受這些啊……」
齊昭海驀然抬手。
他打斷了別人憤怒的反駁。
因為齊昭海意識到,這個頭發花白的清潔阿姨,反映了一個重要的情況——龐仁離職前的行為舉止,非常反常。
齊昭海走到她面前,略微彎下腰,問:「您方便具體說一下,龐仁他離開前有什麼表現,讓你覺得心慌了嗎?」
清潔阿姨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是第一次這麼受人重視。
一看到齊昭海走過來,她立刻緊張得不行。
她第一時間放下了手中的拖把,雙手像是怕不乾淨一樣,在她的工作服上反覆擦拭。那微微佝僂的脊背,也被她自己拉直了,原地高了幾厘米。然而,清潔阿姨卻還怯怯地低著頭:「咱背後說人,是不是不太好啊?」
簡堯發揮親和力,出聲安撫:「阿姨您放心,我們這不是背後說人,是調查。您這一句話呀,說不定可以救好多人呢。」
「真的啊。」清潔阿姨睜大眼睛:
「那我跟你們說,這龐仁怪的地方,那可太多了。」
清潔阿姨掰著長滿老繭的手指頭,一樣一樣往下數:「他像是被嚇壞了一樣,緊張得要命,動不動就打哆嗦。還有他那個嘴啊,也白得不像樣子,一點血色都瞧不見。我上次清潔的時候,來得晚了一些,其他人都下班了,就他一個還待著。」
她說著說著,忽然往邊上一指:「喏,當時他就在那個窗邊。」
那扇窗戶微微透著藍。
這分明是很常見的藍色玻璃,每天總能看見。不知道為什麼,等清潔阿姨說完這句話之後再看,上面卻好似覆蓋有一層陰冷的氣息,讓人連肌膚都泛起戰慄。
「然後呢?龐仁在窗邊做了什麼事情?」簡堯接管了詢問的任務。
他放柔聲音,催促清潔阿姨繼續往下說。
「我打掃到窗戶那邊的時候,看到龐仁在打電話,一個接著一個的打。沒有人接,他就接著再打過去。」清潔阿姨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仿佛她在說的,是什麼不可宣之於口的禁.忌。
清潔阿姨的年紀已經很大了,老年人喉部的退行性改變和聲帶鬆弛,在她身上俱已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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