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死的時候,手裡就攥著這張照片。我舉起刀子,一刀一刀地刺進她的身體裡,感受那鋒利的刀刃切開肌膚,割裂肌肉,刺穿內臟,在肋骨上留下劃痕……她的血就濺在我的臉上,流滿我的手上。那種溫熱而濕.潤的感覺,真美妙啊。要是你妹妹不是硬忍著痛,直到死也一聲不吭,那就更美妙了。」
兇手沉浸在對殺.戮的狂熱里,描述出的殺人經過宛如一把利刃,捅進簡堯心房。
流淌的膿血漫過胸腔。陳年的痛苦被驚醒,恨意肆意生長,讓簡堯的雙眼逐漸攀上密密的血絲。
「一模一樣……」簡堯牙關緊咬,聲音好似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
齊昭海不解其意:「什麼?」
簡堯雙眼猩紅:「他描述的下刀順序,跟我妹妹小羽身上的傷口一模一樣。」
時隔這麼多年,就連當年偵辦此案的刑警,都不一定能把這些細節記得那麼清楚。能把這個過程說得如此具體的,就只有不斷拿殺人體驗來回味的兇手。
「你知道她這麼忍著,是為什麼嗎?那個原因實在是太好笑了。」兇手像是再也憋不住似的,桀桀狂笑,獰笑的聲音嘶啞低沉:「她這麼做,居然是因為不想給當警/察的哥哥丟臉。她直到被我折磨死,都堅信你會來救她的,但你沒有。」
兇手已不滿足於,只在回憶里折磨死者了,他一刻不停地,鞭.撻著簡堯脆弱的神經。
往簡堯的傷口上反覆撒鹽,以折磨為樂。
「我猜,你來的時候,她的屍體早就冷了吧。真是太可憐了。專注為人民服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人民警/察在案件當前,哪裡可能注意到妹妹一個小小的求救電話呢?」
在兇手嘲弄的語調里,音頻播放到了結尾。
兇手的狂笑,也換成了幕後主使的聲音:「現在,去重新調查這起案件吧。不到12個小時裡,要辦三起案件,你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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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昭海拿起遙控器,關掉投影儀。
他在會議室里掃視了一圈,只見每一個人臉上都是陰雲密布。
「如果按視頻里的意思,每個案件,我們只有不到四個小時的時間偵破,時間非常緊迫。」齊昭海深深吸了一口氣,倍感壓力。
四小時破案,簡直是在耍人玩。
哪怕之前最短的破案紀錄,時間都沒有這麼短。
齊昭海:「所以,目前我們更加需要確定的,是這個人說的話,是否真實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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