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們看向齊昭海的眼神,是冰冷的,打量的。更有甚者,因為齊昭海對公司的了解,而倍感警惕。
縱使齊昭海一言未發,熟稔地拿出警官證讓保安開了門,宋冥依然感覺得到,他們的反應就像嚴寒里的一盆冷水,譁然澆在齊昭海身上。
沒人知曉是否澆滅了什麼。
但那一瞬間的心冷,卻無比真切。
「也許,這跟我和家裡決裂有關吧。」齊昭海扯動嘴角,低聲苦笑了一下。
「是因為什麼原因決裂的啊?」石延哪壺不開提哪壺。
「就是因為當警.察這件事。」齊昭海道:「我家裡雖然從商,但也知道這個職業的危險性,堅決不認同我的選擇。剛好那個時候,我快要去臥底了,不想牽扯到他們身上,所以乾脆就……」
他的離開,是為了更好的保護。
看似決絕無情的背後,深深藏起的,恰恰是齊昭海的軟肋。
「既然家裡那麼不認同,為什麼還要當警.察?為了理想抱負嗎?」這一次,發問的是簡堯副隊:「你的選擇權很多。就算讀的是警校,你也完全可以選擇一條別的出路。」
「主要是為了理想,但也不全是。除了這點以外,還包含了一個小小的私心。」
齊昭海抿起唇線,意有所指地看了宋冥一眼:「比如,讓某個被我猜到未來會研究犯罪心理學的人,哪怕在忘掉我以後,至少能在她的工作當中,有跟我接觸的可能。」
齊昭海眼角下撇,手指微微蜷起。
像只被雨淋濕的棄犬。
棄犬跟家犬不一樣。只要被拋棄一次,擔心被拋棄第二次的不安全感,便從骨子里滋生出來,如影隨形,伴隨終生。
不知是否是宋冥的錯覺,她從這語氣中,聽出了一些譴責的幽怨。
宋冥:「……」
雖說忘記齊昭海這件事情,是她繼父搞的鬼,但是她的良心為什麼在隱隱作痛。
嘶,一定是錯覺。
宋冥默默轉過頭,選擇性無視了齊昭海的言外之意:「嗯,現在確實是在工作中接觸到了。」
雖然,她是本來在學校里教書教得好好的,然後被某個姓齊的「誘拐」來的。
但,能夠遇見已是上上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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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員的造訪,從來不是一件能夠被忽視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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