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若是受了蚊蟲叮咬,用此藥可暫時緩解。」
她不知所以,怔楞了下。
正要開口再詢問,那小黃門退得卻快,不等雲枝開口便走遠了。雲枝將東西拿來左右看了下,誰會在這樣大的場合注意到自己微不足道的手指呢?
簡直有些莫名。
她撳了蓋子去聞,似乎有藥草的味道,帶著微微的涼意,並不算難聞。
雲枝點了幾滴在手指上,那涼意霎時便掩住了指尖的癢。
妃令一面吃著冰酪一面問她,「咦,這是什麼?」
雲枝將小小瓷瓶放到她的几案上,「止癢用得,你可見過?」
妃令拿來左右端詳了下,也同方才雲枝一般,將那蓋子撳了去聞了聞,「喔,是百花油的味道,同我們那裡產得很是相像。」
雲枝聽了有些興味,「百花油產自都安麼?」
妃令卻搖頭直說不是,「百花油出自臨南,臨南多瘴,蚊蟲多於中原百倍,那裡的百花油才是頂頂好的東西。」
雲枝訝異了下,小口微張,半晌才回了神。
是他的東西。
雲枝便不敢再拿著把玩端詳,悄悄將瓷瓶放到了几案下。
回程路上,大娘子似乎是疲於應酬,才上了馬車便抵著窗子合眼睡去。今日人情往來不少,阿娘叫慧美人帶著將宮裡的大半貴人都認識個遍。阿娘其實興趣缺缺,貴人們對朝中事情門清,早知道戚府上不似從前光彩了,如今烈火烹油的乃是齊王與獨孤氏,何況戚府還同上兩人素有恩怨。
貴人們嘴角笑意不達眼底,只是敷衍的客套幾句,大娘子便打太極一般的同人迎來送往。
瞧不起戚家便罷了,大娘子也不是那諂媚阿諛的性子,少些來往她還少費那一番神呢!
不過席間賢妃娘子問起了宜都的生辰,叫她心中惴惴。
賢妃有子五王,五王已定了親只是還未親迎,莫不是對宜都……
萬萬不可,五王跋扈,朝中好人家的女孩哪個樂意許他。況且宜都同梁王還有過那麼一段,再加上二王同戚家的恩怨,這不是要將她的心肝往火坑裡推麼。
她左思右想不得安生,只管想著回府同宜都阿爺商議對策。
雲枝在阿娘身邊又恢復那小孩的性子,用手指纏著母親的發梢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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