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見二王的身影響起,「今日晨起是聽見了喜鵲的叫聲,果然今日來了稀客。」
武都王這會兒才練完拳法,正裸著上身用鹽水漱口,聽見傳報說是安家郎君來訪,居然可疑的紅了耳尖。
他年紀尚輕,並不是多穩妥之人,哪怕在軍中這幾年,也絲毫不曾磨平他頑劣的性子。
方才正在他親愛的二哥面前展示自己的大塊頭,二王乃是文人,並不懂他這個四肢發達的美感在哪裡,見了他這般招搖總是皺眉頭。
至於那個始終在軍功上壓自己一頭的秦王,他在足智多謀這一塊贏不了他便罷了,拳腳功夫也每每略遜一頭,這些年想出的諸般招數,一度甚至被他吐槽小兒科。如今好容易練出這樣的好身板,一拳仿佛能打倒一頭牛,秦王居然依舊看他不起,叫他十分不悅。
他從小就是霸王,這世間哪一件他瞧上的東西不是乖乖出現在武都王府。美人他見得多了,清秀的郎君在他帳中的也不是少數。
偏偏這個安執白不僅對自己橫眉冷對,連他瞧上的唱曲兒的伶人也要花銀子搶走,再送回到戲班去。
好好好,你們都是品行高潔,不染污泥之人,只有我武都王滿身污穢。那日不過碰了下手,安執白似乎渾身要長膿瘡似的,嚇死人了!
他要給安執白也瞧瞧自己的身材,就不信他見過比自己還好的!
武都王清了清嗓子,大搖大擺跑去安執白身前顯眼,「安——郎——君——」
哪知這個文弱書生腿腳倒快,徑直繞過了自己向一旁行禮,「齊王,秦王安好。」
二王對他頗為殷勤,「久不曾見了,安郎君在京中可還習慣?」
還不等安執白回復,那邊武都王已然不滿地吼起來,「憑什麼要按著品階來問候,你先瞧著我的!」
不過惹得幾人發笑,連秦王這個一貫冷臉的都掛起三分笑意來。
二王一個眼神終止了武都王的牢騷。
那邊安執白依舊不卑不亢,「京中到底是比地方便利許多,只是天氣漸冷,比之妙芸冷上許多,似乎要準備著過冬了。」
深秋一過,春闈便也近在眼前了。
獨孤及信此前同他並不算熟識,只是二王牽線之下,彼此一面之緣罷了。
自然,若不是他如今住進了學士府,獨孤及信對他的印象和興趣顯然會更淡一些,也不會在同齊王與武都王商議完要事之後,仍舊有興趣停下來瞧一瞧,安執白有何事情求見。
武都王那孔雀一般花枝招展的模樣,秦王一向是極其不待見的。
能忍得住不走,已然使出十成十的功力了。
齊王將人招來身邊,安執白是他看好的人選,在府試之時他便早早嶄露頭角,這樣的人才若是不能收為我用,實在可惜。安執白出身巨富之家,卻不是那等不學無術的頑劣公子,是非觀極強,簡直像塊鐵板,齊王有時也被他這骨子剛直氣勢所迫,雖然時有叫他閉氣的直言,事後想來卻覺得如此品行難能可貴對他,愈發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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