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啟業舒展了眉目,輕點了點頭。
那邊程景秀似乎是不滿雲枝這般冷落,「說起敏症,我倒想起一事。樂陽公主對麵食過敏,自小便不能同麵食接觸,是吃米長大的『米公主』,只是一次在宴席上誤食了湯餅,最終竟致她盲了雙眼……」
雲枝不知這人為何非要這般揪著自己不放,樂陽公主是梁王胞姐,那誤食的湯餅也是梁王本來要吃得,他提起這話是什麼意思?
叫自己不要忘了梁王?
雲枝耐著性子解釋一句,「公主的敏症是娘胎裡帶出來的,我這不過是蚊蟲叮咬才有的,沒有那般嚴重。」
「哦——」
程景秀大概一向是個被眾人簇擁的,他想知道的事情,對方必須事事回應,他才舒服了。
只是惹得雲枝有些厭煩,十分不喜旁人將自己的事情了解的這般細緻。
第21章
「說起樂陽公主,自梁王遭貶似乎也受牽連,竟被常困深宮之中,已過了適齡卻不見出降。」
他調轉視線瞧著雲枝,「梁王這一貪,連累之人倒是不少。」
他雖在笑,雲枝平白卻覺得他面露奸邪,不是好人。
「郎君們在外建功立業旁人不會多說什麼,總歸能尋到更年輕貌美的小娘子。可若是娘子錯過了適齡,再誤了好名聲便是越發貶值,哪裡還能嫁得出去不是?」
樂啟業實在聽不下去,「程兄——」
程景秀卻不管旁人愛不愛聽,「卻不知樂兄緣何這般氣憤,若是梁王貪贓之時也多想想姊妹親人,倒不會做下這許多錯事了。」
他步到雲枝身旁,「雲妹妹覺得呢?」
雲枝自然知道「升溢糧」案之後,那梁王貪贓之事是板上釘釘,奪爵遭貶已是自食苦果。可今日,這程景秀卯著勁兒同自己叫板,叫她渾身不適,她剛要回嘴……
「程兄不去向戚大人討教課業,怎的賴在這園子裡同人話起家常了?」
那說話之人輕扯了雲枝衣袖,她臉上猶帶著幾分薄怒,回身卻瞧見安執白正在身後。
似乎也是剛從外間回來的模樣,今日一身玄色,發冠束得一絲不苟,倒有幾分英武的模樣。只是紅唇似血,濃眉白面,哪怕盛怒之時,也少有人能忽視他分外精緻的一張面容。
這二人立在一處,倒是極般配的一幅畫卷。
「執白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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