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你瞧瞧我,我又瞧瞧你,誰也不願意做這個出頭鳥。
「既如此,」他似若有所示,指尖捻起瞧了瞧,卻看到指腹上一滴紅痕,大概是方才抽刀去刺姜家郎君時留下的,「那便挨個來過。」
幾人不知他所說來過是何用意。
卻見洪四海從侍從手中接過一支極細的銀簪,縱然夜色之中不好分辨,可那尖上閃過一絲鋒芒,看起來足叫人不寒而栗。
「此簪是幾種金屬合煉而成,極硬極細,若要插進指甲縫兒之中,只需向上頂起三成力……」
他將銀簪擺在幾人面前,「這個在咱們這兒,叫飛甲。」
武都王瞧著不寒而栗,心道這個獨孤及信果真是個瘋子,竟能想得出這般折磨人的法子,十足變態。
洪四海說完連消化的時間都不曾留下,隨意扯過一個便叫人按住了身子,黑暗這種並不能分辨他是不是真的已經開始施刑,單憑動作就已叫那人嚇得鬼哭狼嚎起來。
「我說,我都說,我都說啊——」
「是姜家郎君和娘子說,王侍郎下了大獄還是重罪,若要抄檢起來,王家這樣大的宅院都要上交朝廷。浣娘子性子軟,又是個大肚子的婦人,到時候替她接生,把孩子抱走到娘家養著,這院子就是千金萬金,浣娘子也會心甘情願拿到娘家養孩子。」
這主意簡直陰損到家。
秦國公叫人鬆了手,「如此損陰德之事,你們倒肯干?」
第32章
「姜娘子說都是自家人, 又非違紀違法,官府來了也奈何不了她,到時候只說是浣娘子生產前應允過這孩子她來養, 若是浣娘子反悔, 自然也可以回老宅一起來養。」
那人竹筒倒豆子一般, 將事情前前後後都吐露個遍, 恨不能再從犄角旮旯地方, 再搜索出一兩個未吐露的內情。
「姜娘子生不出孩子, 這是姜府上人盡皆知的。」
洪四海便對著姜家哥嫂一人賞一記窩心腳。
原來是既惦記人家家產, 也惦記人家孩子!
此事總算查個清楚,只待送官法辦。
武都王卻被吵得耳朵疼, 他掏掏耳朵, 「秦國公方才為何不算上我武都王的人手, 小王亦是知情人。」
秦國公忍著腿腳不適, 面色難看的問他, 「五王意欲向外宣揚?」
「自然不是!」
武都王雖自己整日胡亂過著,可從未乾過亂嚼舌根之事,何況事關娘子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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