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做之事,從前做不了,今後也由不得旁人來指摘了。
……
隔日便是春闈放榜之日,安執白連著出去了幾日,瞧著也不甚在意的模樣,反而雲枝和大娘子心中七上八下。
獨孤及信正喝著大娘子送來的補湯,瞧著雲枝不時起身在他房中走動,心中有些吃味,「你倒是比安郎君還上心些。」
雲枝坐下望著他,頗有些無奈,「舒溫阿兄放榜前我也這般上心,這卻也由不得我。」
他瞥她一眼,「對大師兄卻不見你這般用心。」
這也要攀比,在她心中師兄們都一樣重要,「我拿阿兄當自己親阿兄一般對待,這樣說我,我可要不高興。」
雲枝自認在他面前無需遮掩,「我阿娘昨日還提起,說咱們親兄妹似的,我黏著親阿兄的時間都不如黏著你多。」
卻見他愣了一愣,方才的笑容收斂幾分。
雲枝正疑惑,洪四海卻閃身進了門來。
「國公爺,煮水城失守,梁王的人攻到大檔城下了。」
雲枝立馬起身,「此事當真?」
秦國公到底有大將之風,並未如雲枝這般失態,「你仔細說來。」
「梁王閃電出擊,打了魏登年一個措手不及。在下接到消息之時,煮水城中人馬已經撤到大檔城去了。」
雲枝便問,「我聽聞大檔城城牆低矮,城門年久失修,並非是能固守之處。」
她忽而想到,當日他便是在大檔城墮馬才送回了京城。
「阿兄一早便料到會有今日不成?」
實則,是他同戚如敏二人共同商議的計策。
「此前不是同你說過,他們要斗要爭,咱們也絕不能只等著別人出招,總歸要先把自己摘出來,再一個一個收拾了不是?」
雲枝相信他定然有這本事,「那如今咱們要做些什麼,若是梁王真的攻到了南淳府,阿兄要再出征麼?」
他身上傷處還未好,這會兒去南淳也是要命。
「不急,咱們未接到旨意,師出無名。」
雲枝這才放心。
「但願魏都督能多撐上一陣,至少叫阿兄能再靜養幾日。」
說不好會如何,畢竟那南淳府同京城還有一程子距離,縱然快馬來信也需走上五六個時辰,許這時候那大檔城已被攻破也說不定。
雲枝將春闈放榜一事早拋到了腦後,這會兒又替獨孤及信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