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設計陷害叫咱們天各一方,你至少會記得他的冷血無情。可如今……哪怕你嫁與別人為妻都不會叫我這日子如此難熬。宜都,你怎麼會同他站在一起!」
他字字泣血, 雲枝被他這話說得一震。她一早明白自己是個冷情之人, 早已經走在向前的路上, 從前種種她已經拋諸腦後。
況且阿兄幫她良多, 與他分別之後是是非非早已不能用一兩句話來拉扯清楚。
「他是我阿兄——」
「我是你的郎君!」
雲枝只聽到有風怒號,遠處城門的大火燒得越發旺了起來。
她並未反駁, 梁王卻步步緊逼,「宜都, 莫忘了當年之事,獨孤及信陷害忠良, 唐家闔家遭難,慘死獄中。他是被怎樣折磨而死,你比我更為清楚。」
他又提起那事,確實是獨孤及信鐵手腕的最佳鐵證,連那樣赤忱之人也下得去手,更何況唐元令也曾是他授業恩師。
從前遭貶,梁王不願連累雲枝,將婚書退回之後雲枝曾去尋過他,他狠下心腸不再見她,那時已經一刀兩斷。可人生際遇實在奇妙,她如今就在自己面前,甚至伸伸手便能觸摸到。
雲枝卻狠心退後一步,「不,婚事早已經作廢,你我都明了。至於唐大人……」
「世事難料,如今已走到這一步,難回頭了。」
梁王有一瞬間心痛到極致,舊人皆已奔向美好明天,徒留他一人尚在原地,她也要拋棄他。
「婚事我有苦衷,宜都,你該知道的。」
至於唐家,獨孤及信也不能就此輕易撇清關系,他還有招數,足夠對他致命一擊。
「你莫說這個,」雲枝慌亂,怕他又攪弄得自己心緒難平,「我只問你,是不是要來傷他,別再尋旁的藉口。」
他一瞬間卻覺滅頂,不敢相信她會對他生出別樣的情感,「你愛慕獨孤及信?」
「自然不是!」
「——可他一直在利用你。」
雲枝果然被風吹得頭痛,為何他們這些人,一個個都如此心思深沉,叫她亂了又亂。她又何德何能,能被他們這樣的人物利用。
「你不是問我今日為何站在此處麼,」他不允許只自己一人在今夜絕望,一字一句敲打在雲枝心上,「是獨孤及信放出風聲,說你敏症嚴重,藥石罔顧。」
可她好端端站在這裡,那受傷之人又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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