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實話,且不說他縱然是有時間前來,北地同臨南相距何止千里,他有心也是鞭長莫及。
雲枝看他真如從前一般和煦,似乎有意是在培養自己忘掉阿兄,同他重新開始。這是個不錯的兆頭,至少現在來看,梁王對自己的相信和寬容叫雲枝有了再次試探的勇氣。
「我有些想阿爺阿娘了,」她方才還興致勃勃,忽然便垂頭喪氣氣來,「阿娘尋我不見,恐怕會傷心得直哭。」
「這也並非難事,」他仿佛真有翻雲覆雨的手段,「自你失蹤那日,我便已經去信戚府,他們早知道你是同我一齊的。」
「你若實在想見,明日我便將師父與師娘接來,與你作伴可好?」
他竟然有這般能力,雲枝一時竟只管張著大嘴,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若不是離開南淳前阿兄確實將大檔城收了回來,雲枝幾乎要以為梁王已經攻進禁中,取代官家做了天下之主。
「阿……兄,你真的能將我爺娘接來?」
她已經好久不曾喚他阿兄,說起這詞便覺萬分不適應,只是雲枝生怕他會反悔,趕忙確認到。
「自然可以,若你想見旁人,便也一併尋來便好。」
這話倒叫雲枝不敢輕易說要帶誰來了。梁王恐怕真的有此能力,能神不知鬼不覺將人運來虎山縣。
若是進的來,出不去,到時阿爺阿娘又該如何。她便成了硬生生拖旁人下水之人了,雲枝暫時不敢叫他們冒這個險。
「還是算了,既然阿兄已經叫爺娘知曉了我同你一起,見不見的,便也不急於這一時了。」
雲枝自己也未曾想到過,還有一日會在梁王面前繼續稱他一句「阿兄」。
他退出自己生活已經太久,久到「阿兄」這詞語已經有了特定的含義,只是獨孤及信罷了
雲枝當下心中所想,自然不敢告訴梁王。
同他們這些聰明人打交道是極考驗心性的,雲枝全無信心,能叫梁王真的相信自己,只越發感覺如履薄冰,好似在野獸面前跳舞的小人,不知何時便會被一口吞了去。
說起野獸,雲枝立馬想到梁王形容的那隻虎崽,不知這會兒養在哪裡。
「有些倦了,咱們去瞧瞧你說的那隻虎崽可好?」
「好。」
梁王有些意外,雲枝兒時柔柔弱弱,半點不像是會對野獸感興趣的模樣,如今肯主動同他交談虎崽,確實同從前不大相同了。
雲枝摸出他交給自己的那枚骨笛,「我若現在吹響此物,那虎崽可會直接出現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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