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若是有話,直說就行。」秦巧自喝一口茶水,潤過嗓子,坦率開口:「生意歸生意,我家與牛小掌柜私下交情點到為止,絕不干涉他決定。
若說真有什麼過深的,年輕人照面多,『來了?』『走了?』『吃過沒?』,點頭之交,談不上算計。」
「既然沒什麼算計,怎就勾得我家小郎君非要娶什麼黃家的柳樹還是翠鳥的?」
牛夫人身後的一個婆子俶爾開口,直接戳破窗戶紙責罵起來。
『啪』的一聲脆響。
牛家來的三個,齊齊打個哆嗦。
秦巧用力拍過桌子,沒看那附和主子心意開口的婆子一眼。
「牛夫人,天色不早了,出村的路不好走,您先請吧!」
牛夫人瞪著眼:「你...這是趕我走?」
秦巧已然懶得再說。
大約是葵水日子將至,這一兩日總是心頭生煩,沒好氣地起身,留給屋中幾人一個乾脆的背影。
她自走痛快了,牛夫人在屋裡憋了許久,不見有人進來招呼,再聽窗外已有應學的織娘交談,頓時坐不踏實。
瞅了個沒人的時候,匆匆打院裡離去。
目送幾人消失在門口,阮氏無奈地嘆口氣,與黃婆子對視一眼。
二人互看過,心裡都曉得:翠柳與牛閏林的婚事怕是不成了。
黃婆婆是鎖著眉頭離開的,阮氏猜測她應是不知曉該怎麼給家裡期盼的翠柳交代。
她有些惋惜,夜食時,又提了起來。
秦巧舀起一勺熱粥,一邊吹著一邊等她絮叨。
正出神,勺頭上被放了一小塊酸筍乾,抬眼看向崔三,只好挑眉笑了:「沒什麼,我讓人給牛閏林傳話了,成不成,就看他自己。」
至於牛夫人歸家後如何言語描繪自己多麼粗魯,她是不在乎的。
她心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籌謀呢。
南屋內舍
秦巧握著一本冊子,時而提筆寫一下,時而扒拉下算盤珠子,崔三抱著小木桶進門時候,正聽她發出竊竊笑聲。
『怎麼了?』
他眼神詢問。
秦巧沒直說,只等一雙腳泡進溫熱水中,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這才示意他去看桌小几。
南舍當初推倒院牆重新壘砌,兩人都在北地呆過,齊齊覺得長而放的泥炕很實用,故而請將人在內舍靠窗下處壘了個小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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