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亦是當天,政事堂那邊就接到戶部左侍郎遞上的因病請假的奏摺。
奏摺寫得虛浮無力,與奏摺內容相符合。
政事堂有一正相四副相,這請假奏摺副相就能處理。
負責處理的副相近來並未與皇帝接觸過,一看寧安侯急病起不了身,爽快批假。
於是次日朝會,皇帝本打算讓人選旨,結果定安侯沒來,一問,生病了,說話也糊塗,只能暫時按下旨意。
朝會一散,他便讓太醫去侯府看看。
太醫回宮,如實稟報,「是急症,有中風之兆,如若不好好修養,怕是日後起不來床。」
建光帝:「……」該病的時候不病,偏偏這個時候病!
定安侯府。
定安侯夫人看著癱在床上的夫君抹眼淚。
「怎麼就這麼突然?良人你前幾日還好好的,昨日清晨也只是發熱,怎麼……」
躺在床上的定安侯過意不去,還是起身。
「夫人,別哭了,我沒事。」
定安侯夫人瞪大眼。
「良人,你……」
「唉,還不是曦姐兒前晚派人傳急信。」
事發突發,又要糊弄帝王,怕知曉的人多露出破綻,定安侯才瞞著所有人。
此刻,他細細解釋貴妃傳來的密信。
「原來是這樣,」知曉原委,定安侯夫人並無責怪之意,「是該小心謹慎。宮裡還派了太醫來,看來陛下不死心,尚且懷疑。」
定安侯夫人嗅到風雨欲來的味道,下意識靠近夫君。
「只是裝作發熱是躲不過去的,可太醫怎麼也診斷出你是中風?難道那太醫……」
「不是我們的人。」
定安侯並不隱瞞,「昨日季將軍派人送了秘藥,據說是江湖神藥。你也知道,他大兒媳本是江湖中人,有些江湖秘藥很正常。」
「可季將軍他老人家怎會知曉……」
定安侯也疑惑,「也許只是恰巧。前晚曦姐兒讓人送來的信里,有件事與季家有關,我亦連夜讓人通知了季將軍。許是為表感謝,季將軍才送來了秘藥。」
季府。
年老但精神矍鑠的季敏達面無表情的坐在主座。
管家表情凝重。
「剛剛明州那邊傳信,的確有幾個季姓鄉紳強占良田,幸在並未鬧出人命,可那幾十戶人家日子的確慘澹。按照您的吩咐,還良田,賠數倍,收羅證據將幾個鄉紳扭送到官府,也警告了其他季氏族人,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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