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道似是隱忍不住,從喉嚨中逸出的哼鳴聲傳來。
秋明月這才回過臉來看向他,只見對方面色灰白、汗出如油,一副慘狀赫然呈現在她眼前。她這才明白,方才對方未曾回話並非不願打理她,而是他實沒有力氣與之對話。
「喂,你......您沒事吧?」秋明月有些慌了神,她心想昨日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像是油盡燈枯了。
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高行也勉強睜著眼不讓自己陷入昏睡,只視線越發模糊起來。身下涌動著一股熱流,那種尷尬又難以言喻的感覺,順著小腹似乎要將身體裡僅存的熱量一起帶出他的體內。
「嗯~」他忍不住痛得哼起來,雙手死死地抱住小腹,身上的冷汗不斷,下唇緊咬出深痕。
見此情景,秋明月心中浮現出一個猜測,【他不會......是來例假了吧?】
她將被子一把掀起來,目光朝褥子上掃了幾眼,瞧見那大片猩紅後才轉而鬆了口氣。嘴裡叨叨著,「不是生了什麼大病就好,還好只是例假。」
秋明月兩世體質都屬陰寒,每到例假來時便腹痛難忍,剛來這裡時還不習慣用他們古人的月事帶。但為了保持身體潔淨還是屈服於現實,條件也是差得很,就連一個供她暖手暖腳的熱水袋都沒有,本來她還計劃著用珍嬪送她的那些布料做幾個姨媽巾,卻沒想到做好之後竟然沒用上。
高行也疼得受不了,心裡浮現出一絲猜疑,騰出一隻手來拽著她的手臂,質問道:「你,是否給朕下了什麼藥,為何......朕會腹痛......難忍。」
虎落平陽被犬欺,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這話形容此刻的高行也是再合適不過了。秋明月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輕易地就把對方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
【都疼成這樣了,還不妄想這些勾心鬥角之事,看來這精神還是可以的。】
卻不承想,這番話聽到了高行也的耳朵里,幾乎等同於她承認了下藥一事。於是他再次伸出手來,用力一拽,將人拉至自己面前,鼻尖相對。
他惡狠狠地道:「倘若朕死了,你以為自己能活得了嗎?別做夢了,難道就你會下藥?朕也早在你身上下了毒,倘若你不幫朕解毒,就只能和朕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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