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刺殺不是意外,是有人精心策劃而為。
他現在雖然已經有了懷疑對象,但在沒確定和揪出幕後黑手之前,他還不能坦白身份。
不然,練兒的安全會受到威脅。
抬眸,宋硯清眼底笑意溫存,又恢復了獨屬於宋三公子的溫和淡雅。
「夫人思念亡夫,一時將我錯認也是情有可原,文兄為國捐軀,宋某自愧不如,夫人帶來的靈牌我見過了,沒關係的,往後我們三個人一起過。」
辛如練氣得發抖。
事到如今,他還不肯承認。
剛才被軟化的心瞬間冷了下去,辛如練又一次去扒宋硯清衣裳,動作和比之前更加暴力粗魯。
這次不管他說什麼,她都要親自看個明白。
宋硯清忙按住她的手,語氣頗慌:「夫人不可。」
「既然你問心無愧,為何屢次攔我,不敢讓我瞧個真切?」辛如練幾乎是吼出來的。
所有從容淡定這一刻都被粉碎,情緒上頭,抑制不住地掄起拳頭,拳風破空,在即將砸在宋硯清身上時掉了個頭,嘭地一聲捶在桌上。
茶盞晃動,拳頭本沒碰著任何邊角,最外邊的茶盞卻無端碎成了兩半。
一拳下去,辛如練踉蹌了幾步,臉色白了又白。
急怒之下,她反倒是忘記了自己早已不是身懷武功的時候。
宋硯清大駭,想都沒想就去拉過她的手心疼地揉著。
這麼重的力道,尋常人都不一定能受得住,他的練兒身體虛弱成這樣都還能一聲不吭硬扛著。
與其這樣,他更寧願剛才那一拳是砸在自己身上。
他的練兒從來都不是容易情緒暴走的人。
從他認識她起,她就是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模樣,習慣性地把自己掩藏包裹起來。
高興的時候沒多少,少到幾乎沒有,就算遇到傷心的事也自己憋在心裡,從不顯露分毫。
此番為了他不惜大怒,可見是真的觸及到她的底線。
看著辛如練紅腫的骨節,宋硯清心揪成一團,強忍著沒說出事實。
「傷口不雅,怕嚇著夫人。」
辛如練氣笑了,掙脫他的手,努力平復情緒:「你也說了,我在外行軍打仗幾年,斷胳膊斷腿,被砍掉頭劈成兩半的我什麼沒見過,還怕看這個?」
宋硯清沉默。
「說話,你為什麼不敢讓我看?你到底在掩藏什麼?你還有什麼瞞著我?」辛如練橫眉怒目,壓著聲音一連三問。
就算再怎麼生氣,再怎麼憤怒,都理智得可怕。
廣袖之下,宋硯清手指緊攥,垂眸不敢迎上她的視線。
這樣的目光,他怕他會忍不住擁她入懷,在她耳邊告訴她,自己就是文叢潤。
沒得到宋硯清的回答,辛如練長長一嘆。
身上的怒意也隨著這一嘆散了個乾淨,再不見半點兒怫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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