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因為剛剛說起和離又刺激到了。
「不是,你別瞎想,我不是要說這個。」辛如練怕他鑽牛角尖眼睛傷得更重,忙打圓場。
雖然她確實是打算說和離的事,可是現在事情弄成這個樣子,她還怎麼說下去。
她還什麼都沒說呢,他怎麼就……
晏行舟盯著辛如練,梗著脖子,聲線沙啞語帶哭腔,因為眼裡滲血,眼前血紅一片,他幾乎要看不清辛如練,卻依舊直勾勾地凝著她。
「我知道,你就是不要我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覺得我會拖累你,所以一直想著拋棄我。」
他越說,聲音越顫,越說,眼裡湧出的血色越多。
辛如練頭疼不已,只能一邊生硬地哄著,一邊去擦拭他眼角以及臉上的血跡。
佘九倉趕來察看晏行舟的情況時,臉上神色難看至極:「你們剛剛做什麼了?」
先前還好好的,一會兒不見眼傷惡化成這樣,這期間必然發生了什麼。
晏行舟紅著眼睛不說話,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里出不來,吸了吸鼻子不叫人發現他方才的失態。
辛如練就只能硬著頭皮如實回答:「在說和離的事。」
說到這裡,辛如練有些心虛地去了晏行舟一眼。
果然,剛剛穩定下來的人聽到這幾個字眼睫微微顫動,鼻子一酸似乎又要傷感。
佘九倉搖了搖頭,長長地嘆了一聲,很是無奈:「他的眼睛要是再見血,我也保不住。」
辛如練自知理虧,埋頭受訓。
「這是給他用的,這些天你們就住在一起,遇到什麼情況也能及時有個照應。」佘九倉從懷裡拿出一瓶藥遞到辛如練手中,輕輕拍了拍交代,「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好好照看你娘。」
聽到佘九倉要出去,辛如練忙問:「父親這是要去哪兒?」
佘九倉示意她無事:「有些陳年舊事需要處理,放心,沒什麼危險,我去去就回。」
不管事實如何,現在辛如練都是阮良桐的孩子,也是他的女兒,他對她從頭到尾都是父親對女兒的愛護。
父女倆說了好一會兒話,等到把佘九倉送走,屋內又只剩下辛如練和晏行舟兩人。
兩相對坐,相對無言。
良久,還是辛如練率先開口:「你的眼睛……還好嗎?」
她其實不太適合開啟話頭。
先前佘九倉就已經說過晏行舟的眼睛要是再見血就真失明的話,她現在再問無疑是多此一舉。
只是她也找不到什麼好說的了。
上次把人弄吐血,這次把人弄流血。
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專門把人弄傷的本事在身上,以至於現在和晏行舟說話她都要斟字酌句先在腦中過一遍,生怕哪句不對又把人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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