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麼,縱然睡了很長時間,但她現在確實不餓。
忽然想到什麼,辛如練轉頭對晏行舟道:「你沒有別的話對我說?」
昨日她走得匆忙,但有了寫字認筆跡那一出,想必晏行舟也知道她已經認出他來了。
他不僅是宋硯清,還是文叢潤,被她在戰場上一劍穿心的亡夫。
「有的。」晏行舟捏了捏她的指尖,「先把飯吃了再說。」
辛如練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
這套話術他先前就用過了。
是新婚夜遭到刺殺,她醒來後赤腳追問他是不是文叢潤,被他以先洗腳穿鞋給糊弄了過去。
也是那個時候,他告訴她,他不是文叢潤。
在她波瀾不驚的眼神里,晏行舟率先敗下陣來,知道躲不過去,只得無奈道:「這也是我一直不把真實身份告訴練兒的原因,其實是有一事需要練兒幫忙。」
「何事?」辛如練淡淡,並不覺得他又在用別的話術來誆騙她。
事到如今,他要是再哄騙也就沒有意義了。
她能分辨其中真假。
她答應得爽快,晏行舟卻忽然避開她的視線,耳尖莫名浮上一抹緋紅。
辛如練發現不光是他的耳朵,就連臉頰也有幾分淺紅,不由得有些奇怪。
以為他想就此作罷不了了之,辛如練當即抄起段無痕的劍抵到他脖子上:「現在可以說了嗎?」
她不擅長和人虛與委蛇,也不喜歡逢場作戲,比起費時費力刨根問底,她更喜歡用刀劍這種粗暴快捷的方式解決問題。
劍未出鞘,但橫空掃來寒氣逼人,不比三尺青鋒帶來的壓迫小。
晏行舟避也不避,反而握住劍鞘笑了。
他可不認為辛如練這是在威脅他。
她要是有此意,只怕此刻他已經人首落地。
練兒只是不善於表達,其實她的心裡還是給了留了一畝三分地,不然她怎麼不把劍刃露出,而是以劍鞘出擊。
想到這裡,晏行舟臉上笑意更深,就連眉梢眼角也染上了淺淺笑意,怎麼都暈不開散不去。
笑罷,晏行舟抬眸對上辛如練的視線,腦中組織了一下措辭,再三確定言語不會過於輕浮令辛如練生厭才梗著脖子道。
「我需要看一眼練兒的背來驗證一件事。」
第90章 你才是韶寧帝姬
他素來守正端方, 像方才那般浮浪輕佻的話斷不會從他口中說出來。
彆扭地吐出這般輕浮的語句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以至於說完之後整張臉漲紅,不敢去看辛如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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