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如練閉了閉眼。
那麼多人為她而死,她欠下的債,這輩子估計都還不完了。
這廂
如同謝景諳所說,今日大朝會上因為他把宣青檀提前接到宮裡,文武百官吵成了一片。
謝景諳全然當作沒聽見,視線掃過階下唾沫橫飛的官員,並沒有看到宋培印的身影。
以往和宣首輔必然爭個高低的宋閣老今日告假沒來,對別的官員來說是稀奇事,但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
死了一個兒子,他當然沒心情來上朝。
長子早夭,次子溺亡,麼兒纏綿病榻二十載,到最後還是逃不過一死。
謝景諳支著額頭,嘴角冷笑。
宋硯清已死,接下來就是宋培印這個老傢伙了。
他也不管朝堂上怎麼爭吵,怎麼說他不講祖制,就這麼冷眼看著,讓宣首輔一個人舌戰群儒。
反正宣首輔要是不替他說話,那他們宣家也就完了。
眾人說不得他這個帝王,難道還怪不了他們宣家?
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誰又怕誰。
朝中爭執不休,高總管忽然湊到謝景諳耳邊低聲道:「陛下,娘娘今早喝了一口粥就睡下了。」
謝景諳眉頭一皺。
就吃這麼點兒?這怎麼養得起精神氣。
「讓秦沈譯去看看,她昨晚疼得厲害,一晚上都沒怎麼好睡。」謝景諳道。
饒是點了她的睡穴,但她翻來覆去睡不安穩,明明疼得直咬牙,就是不肯喊疼。
他都已經儘量避開她了,但是那個宋硯清死活守在她身邊,這樣一來就免不了傷到她。
好在宋硯清最後死了。
他派人去懸崖底下找過,屍體被山間的野獸給撕成了碎,現場殘留的肉塊有被冰箭射中的痕跡,零星的衣衫殘片也能證明死的人確實是宋硯清。
解決了心腹大患,謝景諳長舒一口氣。
扎在心頭那根刺總算是拔出了,只是讓他苟活了這麼久,還真是便宜他了。
謝景諳揮了揮手,高總管領命下去。
午間時刻,辛如練睡了一覺醒了。
許是因為內力慢慢恢復了的原因,她這一覺睡得比昨晚好。
秦沈譯在坤寧宮門外已經等候多時了,之前因為辛如練睡著,他也沒敢打擾,顧自在外面等著。
此刻辛如練醒了,他便拎著藥箱跟著宣青檀進去。
辛如練摸了摸頭髮,又搜了搜身上,果然,藏劍簪和她所有防身武器都被清走了。
謝景諳到底還是太了解她了,什麼都不給她留下,就連她藏在指甲里的暗器都收了去。
正要去妝檯上拿一根防身的簪子,宣青檀已經領著秦沈譯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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