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酥愣了愣。
對面的男子沖她一笑:“阿錦,我是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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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兄長遭難,我便馬不停蹄地趕去了幽州,到了幽州一切都晚了,見沒有你和月搖的蹤跡,知道你們多半還活著,我帶上你嬸子和阿音沿路去尋,一路不敢大肆聲張,只能暗中打聽,得知你到了京城封家,又一直在找月搖的下落,便返回幽州,往附近的幾個州奔走,一月前才有了她的消息。”
“她人呢?”
沈家二爺避開她視線,目露哀痛,“當初月搖與你失散後,上了青州的船隻......”
沈明酥心底一涼。
青州常年戰亂,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姑娘,如何能活下去。
沈家二爺拿出一個包袱遞給了她,沒給她任何僥倖,“一個月前,我從一位撈屍人手上買到了那塊玉佩,還有這個。”
裡面是一雙污跡斑斑的繡鞋,但還是能看得出來原來的繡工及花樣。
沈明酥認得,是母親做的,她和月搖一人一雙。
手腳血液急速地退去,腦子裡繃著的那根弦,越繃越緊。
......
“月搖你躲好,千萬別出來。”
“姐姐要去哪兒?”
“有外面那些人在,咱們兩個都出不去,姐姐先去想辦法引開,你記住,定要等沒人了才能出來,出去後只管往東跑,姐姐會來追你。”
她記得很清楚,她把月搖藏在了穀草堆里,之後一路跑到江河邊上,先把石頭和稻草紮成的‘月搖’推入河中,再當著那些人的面一頭扎了進去。
河水湍急,她再醒來,已是一日之後,返回那件破屋子時,裡面已沒了人。
她沿著東邊一直追到了京城,隨著時間一日一日地過去,也曾想過很多種意外,可只要一日沒見到她的屍骨,她就堅信她還活著。
“是死了?”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開的口,四肢早已冰涼。
沈二爺垂目不做聲,良久才道:“人我已經安葬,沈家長房......也就只剩下你了。
她還是懷了希望,“二叔見過她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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