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日說的話,並非虛言,只要他還沒動手想要她的命,她便沒什麼可怕。
那棺材裡根本沒人,梁家又不可能平白無故辦喪宴。
只有一個可能,梁耳早就死了。
他應該就是刑審自己的那個人,出事那日,被封重彥殺了。
她不清楚封重彥是想殺人滅口,還是在為沈家報仇,可無論哪一樣,一定與父親的死有關。
沈明酥朝他伸手,“務觀公子的腰牌今日帶來了嗎。”
“帶了。”務觀抬起胳膊,晃了晃,卻沒打算給她,“太晚了,咱先回家,回家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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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出門時,沈明酥清楚地記得院子裡的那個茅草棚塌了,但此時打開門茅草棚卻完好無損,連漏洞都沒了。
不僅如此,院子裡乾乾淨淨,還多了一張木桌和幾個木墩。
務觀先進去,展示他的功勞,“畢竟以後要常住,我新買了一張床,布置了下屋,你屋裡的東西,我也添了幾樣。”
沈明酥跟在他身後,聽他話里的意思是想繼續賴在這兒不走了,這可不是幾樣,“你不是沒錢嗎?”
“昨日那位有錢公子給的。”
沈明酥一愣,十全到底給了她多少,“全花了?”
“嗯。”務觀指了一下外面木桌底下的一罈子酒,“剩下的買了酒,就等著你回來喝呢。”
腰牌還在他身上,喝就喝吧。
沈明酥進去提了一盞燈,出來時務觀已經倒上了兩碗酒,仰頭問她,“十錦,有下酒菜嗎?”
沈明酥走過去,從兜里掏出了兩顆滷蛋。
務觀看著從桌對面緩緩滾過來的兩顆蛋,桃花眼裡的眼珠子愣是定在那半晌才轉動,疑惑地看著她,“你這屋裡,就沒有點糧食之內的?”
沈明酥搖頭,父親教了她很多種生存本事,卻獨獨沒教她怎麼做飯。
因為他也不會。
從懂事起,她便跟著父親,月搖跟著母親。
母親教會了月搖繡花,教會了月搖怎麼煮餃子,卻從未教過她。
......
“你就不能像對月搖那樣,多同阿錦說說話?”
“她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