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柴手臂粗,橫七豎八地滾了一地。
沈明酥轉身跟上。
前面的十全抬手曲指放在嘴邊,及時吹出了一道哨聲。
身後的人罵罵咧咧,還沒從柴堆里追出來,一波人馬突然從身後沖了過來,扭打在了一起。
不知道跑了多少條巷子,徹底聽不到動靜聲了,沈明酥才停下來。
十全和她皆是上氣不接下氣,唯有務觀大氣也不見喘一個,立在她身前,平靜地看著她,“看不出來,十錦公子還挺有經驗。”
“本能罷了。”
逃生的本能。
只有經歷過無數次的追殺,才會知道第一時間該往哪裡躲。不能有半點誤判,必須繃緊精神,眼睛耳朵都得用起來,因為一旦誤判,便會沒命。
不僅她沒命,她身邊的人也會沒命。
說完似乎才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緊繃,緩緩鬆懈下來,撇開務觀的目光,抬步從巷子裡走了出去。
後巷的光線暗淡,務觀看著她的背影移到了光線底下,面具下的神色不明。
本能?
倒確實如此。
—
路邊的水潭被凌亂的腳印踩出了一片稀泥,回到柳巷時,三人身上沒一個乾淨。
尤其是十全,面具摔壞了,滿臉是泥,額頭似乎還破了口。
這時候出去,估計還會被逮住,正好她屋裡有一瓶茶油,上回被榮繡踩了脖子,魏鐵匠給她的。
沈明酥想了想,一併把十全帶回了小院子。
進屋後務觀把手裡的銅釜往桌上一放,“砰——”一聲,誰都看得出來他心情不佳。
能好才怪,從集市出來,他提著銅釜和碗筷,沈明酥負責拿食材。
如今他手裡的東西完全無損,一樣不落,沈明酥呢,一樣不剩。
還魚羊一鍋鮮呢。
今兒喝西北風吧。
十全知道自己連累了兩人,一路上不知道說了多少句抱歉和多謝,此時坐在木墩上不敢去瞥務觀,眼珠子只在沈明酥身上打轉,“打擾十錦公子了。”
“沒事。”沈明酥笑笑安撫,進屋去打了一盆水,端到跟前,抬頭看著兩人道,“兩位要不要把面具摘了,洗一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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