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離開沈家後,兩人似乎還是頭一回單獨坐在一起用飯。
封重彥替她夾了不少菜餚,她跟前的小碟堆滿了。
沈明酥早上吃的不多,沒什麼胃口,喝完一碗粥後,便擱下了筷子,卻也知道禮儀,等著封重彥用完了,才跟著起身。
早朝的點已過,想必他今日不用上朝。
昨日自己那番相勸,月搖依舊執拗,不肯與她一道出宮,就算被趙佐凌逐出東宮,怕也不會輕易上門。
沈明酥不知道他要用什麼法子把人接過來。
正欲問,封重彥先道:“我去接人。”
沈明酥點頭。
外面在落小雨,有涼風,氣候一瞬反了寒,福安見他往外走,忽然道:“主子等等,外面風大,奴才先去拿件大氅。”
封重彥在門外檐下頓了腳步。
福安忙同連勝使了一個眼色。
往日都是福安伺候主子,如今不一樣了,屋檐下多了一個女主人,這等子體貼人的細活兒,便不用他們來做。
連勝會意,轉身取下一件春秋用的大氅。
沈明酥還立在門檻內,連勝走過去,腳步停在她身側,手裡的大氅輕輕地遞了出去,卻見其雙手疊在腹前,並沒有伸手要接的意思。
目光寡淡,平靜地瞧著屋外的陰雨,耳邊的事和人,似是都與她無關。
連勝再次愣了神。
可有了昨夜沈明酥的那番話,連勝也不敢擅自做主,只得硬著頭皮,走到封重彥身後,正要往他身上披,封重彥自己伸手接了過去。
有涼涼的斜雨飄入廊下,貼上他的手背,帶了些微寒,心下空落落一片,封重彥回頭,唇角抿著一抹溫和的笑意,看向屋內的人,“今日變天,多穿一些,要是無聊了,架上有醫藥書籍,可隨意翻來看。”
說完轉身上了長廊,一直到門外,手裡的大氅到底是沒往身上披,上了馬車後,撂在了一邊。
喬陽受了傷還在養著,這幾日都是衛常風在外跑,嚴先生則當起了貼身侍衛。
知道他昨日已經把人接了回來,一上車便同他道:“那夜許臨川也不知道給高安說了什麼,讓他突然對沈娘子下了死手,前段日子無論刑部怎麼審,高安死也不張口,最後竟寧願咬舌自盡,不過,以高安的態度來看,屬下以為那塊雲骨八成還在沈娘子手裡。省主這般護下來,治標不治本,最好的解決辦法,便是從沈娘子那問出雲骨的下落,才能做好下一步打算。”
高安死了,還有第二個高安,只要那塊雲骨還在沈娘子身上,她就永遠不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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