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昨夜‘冬熊’闖進了屋裡,見人就咬......”
“且那‘冬熊’長得三頭六臂,並非一般的黑熊,被撞見之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人群一陣騷動,忽有一人嚷道:“這是天罰啊......”
秦智封鎖好了現場,從背後走來,聽到此言一嗓子吼了過去,“什麼天罰,不過是幾頭作亂的狗熊,遲早會被抓住,都散了,最近沒什麼事,別到處亂跑,看緊家裡的小孩兒......”
走進去後,見封重彥蹲在地上,替一旁正在查看屍體的白金娘子打著傘,這樣的情景見多了,已沒了最初的愕然,稟報導:“大人,現場屬下已經派人看好了。”
受害的百姓一共有三家人。
活下來的都是婦人和孩童,家中成年的男丁則都死了。
沈明酥檢查完了傷口,可以肯定,並非是什麼‘冬熊’,幾人皆是被利器所傷而置死。
蹲久了,腿有些麻,沈明酥起身的動作剛一緩,封重彥已伸手托住了她胳膊,動作自然,絲毫不避諱周圍的目光,問她:“如何了?”
沈明酥站穩,沒讓他再扶,抬步往外走,“同之前想的一樣。”
是有人在故意作亂。
這一場雪來勢兇猛,三日了,還沒歇停,地上結了一層雪冰,極滑,沈明酥在此生活了五年,習慣了這樣的冰雪天氣,早有了準備,去年找鐵匠打了一雙防滑鏈子,今日出來便綁在了鞋底。
走出去時,感覺到綁帶似乎鬆了,正欲彎身,封重彥手裡的傘忽然遞了過來,“先拿一下。”
沈明酥只能接過。
卻見封重彥蹲在了她跟前,身上的大氅覆在雪地里,埋頭彎腰,蒼白的五指拂開她鞋面上的裙擺,牽出她鬆開的系帶,仔細地替她綁好。
順便打了一個蝴蝶結。
沈明酥大抵知道那日他是怎麼認出自己的了。
蝴蝶結是他教的,左右兩手的拇指與食指,反方向套住系帶,再相交,為防脫開,在那一對蝴蝶翅膀上,又以同樣的法子,再打一次。
她取了一個名字:雙蝶。
封重彥似乎並沒注意到這樣的行為有多招眼,起身接過她手裡的傘,若無其事地問她,“除此之外,還想到了什麼?”
沈明酥答道:“身份。”
所有被‘冬熊’襲擊的百姓,家裡都有胡人。
茶肆老闆余貴的媳婦兒也是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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