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的臉色終於起了變化,喃喃地念了一聲:“阿耶......”
沈明酥繼續道:“那把佩劍上的‘天女’圖騰,畫功稚嫩,好幾處都勾錯了筆,作畫之人想必年紀不大。”
沈明酥看著‘天女’眸子裡逐漸浮出的一抹悲痛和震怒,平靜地道:“所以,天神沒有庇佑你們,你也將要死在這片土地上,靈魂永遠被禁錮。”
“不過,我大鄴慈悲,願意給鬼魂留一條生路。”沈明酥回頭看向秦智,“不必再審問,所有胡軍殘黨,還有他們的公主哈齊燕,午後城門前問斬。”
秦智正聽得得意,見沈明酥忽然丟出這麼一句軍令,愣了愣,沒回過神。
正疑惑,便見她身旁的封重彥對她微微一額首,先應了一句:“是。”
地牢內一瞬安靜了下來。
不只是秦智,底下的一眾人都呆呆地立在那兒,一時摸不著頭腦。
封丞相對白金娘子行了禮?
見他遲遲不動,封重彥看了過來,“沒聽明白?”
秦智聽明白了又沒聽明白,但明不明白,他都得明白,應道:“屬下明白。”
且對這樣的處置方式非常滿意,立馬精神了起來,吩咐底下的人,“上斷頭飯,老子要看這幫畜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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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大亮,胡人百姓作亂,糧倉被燒,地牢外被重兵把守,一片森嚴。
地牢位於西側,出去後往右是府衙大門。
沈明酥跨出了門檻,封重彥跟在她身後,見她腳尖微微朝外,不由駐步,輕喚了她一聲,“阿錦。”
沈明酥她知道自己適才的那一句話後,意味著什麼。
老頭子說得對,她終究還是逃不過。
逃不了,面對便是。
頓了片刻,轉過身,到底走向了左側。
州府內忙得人仰馬翻,頭頂的寒風飛雪卻並沒有因此而停下,還在不斷地往下飄,沒有人清理積雪,青色的石磚上覆了一層薄薄的輕白,靴子踩在上面,微微往下一沉,一聲一聲‘呲呲——”作響。
封重彥撐著傘,兩人並肩而行,剛走到院子前,便看到了對面的台階下立著一人。
一身白衣,與他腳下的白雪相應,乍一眼瞧去,很容易讓人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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