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憋屈發泄出來,身子都發熱了。
跪久了腿麻,話已經說了出來,封國公作為見證,破罐子破摔,一屁股攤坐在了蒲團上,順便把手裡的一疊火紙交給了旁邊的人,“參軍好好守著吧,天亮尚早,火紙不夠了,一張一張地燒,我眯會兒眼,燒完後叫我,我帶你繞圈引魂。”
實在太困,支撐不住,姜雲冉抱著膝蓋,頭埋在胳膊彎里,閉上了眼睛。
封胥盯著被塞到手裡的火紙,一時沒反應過來,好半晌才從她那一句,“我倒是覺得三公子不錯”的話語中回過神來。
她什麼意思?
再看向身旁蜷成一團的女人,終於弄明白了,她心裡的‘將軍’是誰了。
這回他可以斷定。
她是瞎子。
鄭彪長得像將軍,他不像?
看著她身子倒在蒲團上,也沒去接,瞟了一眼見那腦袋懸吊著,頭快磕在了地上,到底生出了幾分憐憫之心,伸直腳尖,踢了個蒲團,塞在了她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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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雲冉一覺睡醒,天已經麻麻亮,呆愣了幾息,想起來了自己身在何處,立馬坐直了身子,蓋在她身上的那件鴉青色大氅也隨著落在了地上。
姜雲冉瞪大眼睛盯了一陣,一把仍到了一邊,如避蛇蠍,忙問跟前的侍衛,“將軍昨夜來過?”
侍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點頭,“來了。”
“何時走的?”
“剛走不久。”
也好,看到她睡在靈堂前,更不會滿意了。
姜雲冉不確定那位參軍有沒有把話帶到,但人既然來了,多半已經告訴了他,天一亮,便要抬棺啟程,將軍怎麼著也會來一趟,想必那時會把和離書給她。
早些收拾早些走,囫圇吃了一塊餅,姜雲冉便開始幹活兒,誦經超度,散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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