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很蹊蹺。
暫時不能讓任何鬼知道。
黑鳥又問,「斷線前您問我什麼來著?」
柏斯:「沒什麼。上次被駁回的文件早點交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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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布獄服非常單薄,手腕上鐐銬也冰涼的刺骨。
陸黎用掌心捂住手腕,凍到發麻的皮膚才緩過來一些。
他打量著監牢。
這裡用磚塊搭建起來,大概能容納六十個人。
除了頂上的一扇天窗、把他們關進來的門之外,沒有其他與外界相連的接口。
天窗很小,照下的月光似乎只能籠罩三五個人。
監牢四周很幽暗很空。
這裡最多的是雜草。
從磚縫裡長出的枯黃雜草,看起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陸黎往監牢的角落望去,輕聲道,「牆上有畫。」
駱嘉白吃驚,他跟著看,卻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團,「又遠又暗,這你都能看清,視力高於一點零還不散光吧?」
「上面畫了什麼?」
陸黎眯了下眼睛,「畫的是魚。」
「咯咯——咯」
從角落裡。
傳來輕微的聲響。
像是什麼東西緩慢地行動著,骨頭一節節摩擦的聲音。
陸黎正準備仔細看看,身後傳來腳步聲。
與他擦肩而過的兩人神態高傲,年輕點的男人還用餘光狠狠剮了他一下。
另一個男人的姿態低些,亦步亦趨地跟著,趕上年輕男人的腳步。
陸黎很疑惑。
他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又得罪別人了嗎?
「年輕的是封善,另一個是宋昌榮。」
駱嘉白混跡論壇,見多識廣,他和陸黎八卦,「我聽不靠譜的小道消息說,兩人在遊戲之前就認識,還是主僕關係。」
「奴隸?下人?管家?」駱嘉白猜測著,「活著要伺候人,現在被拽進死靈遊戲還要伺候小少爺,你說他真的心甘情願嗎。」
「這個封善,還在遊戲裡有個師父。他師父是天榜玩家,在每個副本都會給他遠程指導……」駱嘉白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去找米瑞拉了。」
「如果他們聯手,一定會成為這個副本里的前兩名。」
陸黎若有所思。
難怪現在他的直播間熱度排在第三名,原來前面兩名是他們。
駱嘉白突然開口,「那個瘦子要死了,還有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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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瑞拉摸著監牢的牆壁走了一圈,又彎腰,將蒙著布帶的臉對著牆角已經枯萎的雜草。
布帶很厚,並不透光。
她卻像是真的能看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