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權利,最後也是以一種黑色幽默的形式被剝奪了。
喬木心察覺到褚唯好像用一種可憐的眼神看著自己,覺得有點彆扭故作輕鬆:「害,打工嘛,就是可能會遇上各種突發情況哇,所以那些都是過去時了啊!」
說完還舉起高腳杯,和褚唯碰了個杯:「而且,我要是留在法國,按照今年聖誕節的架勢,還是要忙的和狗一樣,但我現在還有空和我老闆在這麼好的餐廳吃飯,我很lucky的。人生總是峰迴路轉。」
褚唯也笑了,端起紅酒和喬木心碰杯。
二人吃完飯,侍者送上了一塊精緻的蛋奶酥,是聖誕特供款的甜品,喬木心嘗了一口,點評起來頗有點同行相惜的味道:「唔,口感不錯,他們的甜品台水平可以啊。」
褚唯表示贊同:「我也很喜歡這款蛋奶酥。」
喬木心想到:「說起來,當時那個富二代,也給他女朋友點了一塊蛋奶酥。」
褚唯:「……?」
「你知道,蛋奶酥的做法很麻煩的,尤其是打蛋清,需要把蛋清打成綿密細膩,質地柔和的泡沫,但那天我們後廚的打蛋器壞了,我是用手打的,當時真的恨不得殺人。」
喬木心沒有注意到,當他提到「蛋奶酥」的時候,褚唯的表情變了一下,扯了扯嘴角,他有些尷尬地問:
「你……當時在哪家餐廳工作啊?」
喬木心有點意外:「啊?你做背調的時候沒有看我的簡歷嗎?」
「……就,聊天,簡單問問。」
喬木心「哦」了一句,報上了一個餐廳的名字,在那一瞬間,褚唯汗流浹背了。
因為他記得,他在法國交換期間,確實在哥哥的授意下,請了一個女孩子吃飯。
確實吃到了很晚。
確實……點了一塊蛋奶酥。
然後他今天的晚餐就到此為止了,再也沒吃下去一點兒。
……
……
不知道為什麼,喬木心總覺得,這飯吃到後半段,吃的有點沉悶。
等兩人從餐廳離開,褚唯本來想送喬木心回家,但喬木心堅持想自己再走走,順便消消食。
褚唯旁敲側擊:「你不好奇,今天紅酒可露麗賣的怎麼樣?」
喬木心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不好奇哈,和我沒關係。我負責拿錢辦事,剩下的交給老闆你來操心。」
「你不會是想去商圈看看門店現在是什麼情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