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盛發了兩條消息,問褚唯,你打算怎麼辦。
褚唯沉默半晌:「雖然聽起來很像故意的,但是,喬木心現在生病了,肯定要等他好了之後再說。」
褚盛明顯有點氣急:「在這個節骨眼上生病?你不覺得巧合嗎?」
褚唯覺得褚盛是關心則亂,好聲好氣地提醒他:「要是真的想躲,他大可以辭了職,電話一關人都找不到,生病就是真生病了,沒必要這麼騙你。偏偏在伯明罕蛋糕展之後爆出來負面新聞,你不覺得這才是巧合嗎?」
褚盛又再次強調:「那你就應該小心,你能有現在的一切不容易,不對自己負責,你總得為你的員工,你的事業負責吧。」
要是在以前,褚唯一定要和褚盛仔細理論一番,然而現在過盡千帆,褚唯看著來來往往的旅客,語氣很平靜:
「哥,你不是問我怎麼辦麼?我的辦法就是,我得親自問喬木心。」
褚盛還想問什麼,但一想到,弟弟掙脫了自己的束縛,就是想走這樣一條路,而如今他也確實走出來了,沒有自己的干涉,褚唯還是會成為褚唯,不會有任何改變。
人間康莊大道都得摔跟頭,這條路是褚唯自己走下去的,今後,也應該他自己走下去。
褚盛最後鬆了口氣,只是叮囑道:「處理的漂亮一點吧,可千萬別拎不清。」
……
……
喬木心是被隔壁急診新推進來的病床吵醒的。
他連著在急診躺了兩天,手上的針頭已經被拔掉了。雖然不到昨天難受的五臟六腑裂開的程度,但剛剛退燒,感覺整個人還是沒什麼力氣。
他起身去床頭摸水喝,眨了眨眼,突然又看到了褚唯格外清晰的臉。
褚唯一臉的心疼地責怪:「你啊,又趁我不注意生病了。」
喬木心揉了揉眼睛,也露出了一個疲憊的笑容:「我是不是病糊塗了,你怎麼回來了?」
「忙完就回來了。回了家發現你人都不在,公司也沒人,最後是打電話問了保潔阿姨。說你住院了。」
褚唯怕阿姨難做,儘量把謊話編的圓一點,他看喬木心稍微精神了些,用手背貼了貼喬木心的額頭,摸到了一點溫熱的汗:
「剛才護士來給你量過了體溫,不燒了,可以先回家休息,按時吃藥,注意休息。」褚唯又問他:「餓不餓,吃不吃早飯?」
喬木心其實很餓,但是他嘴裡發苦,搖了搖頭,直勾勾地盯著褚唯:「我總感覺我好久沒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