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時為什麼沒起訴。」
喬木心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嘆了口氣:
「那天,我偷偷帶了一台相機去廚房。」喬木心說完還有點自嘲:「本來這種行為是違規的,但是……那是我第一次做大型裱花和翻糖。所以帶了相機,很想記錄一下。」
可能放在別人身上,褚唯會覺得這個行為有點鬼扯,但如果是喬木心,卻又是他能做得出來的事。
「裱花完成的時間是晚上,裱花的過程全程都用相機記錄下來了,當時警方提交的證據還有廚房的監控,兩段視頻的時間軸完全能對上。」
褚唯思索了半晌:「證據已經很充分了,為什麼不去報警?」
喬木心像是吞了一口刀片,他的嘴唇翹起了一塊乾乾的皮,於是用力抿了抿,「因為,那台相機遺失了。」
這是連褚唯都目瞪口呆的結果。
如果喬木心最開始說沒有證據,褚唯尚且可以理解,但有可以證明自己清白的完整的證據鏈,並且本人也意識到了它的重要程度,但——證據遺失了。
喬木心自己說完都笑了:「聽起來是不是和小說情節一樣,而且我都已經被潑了一身髒水了,連這麼重要的證據都能弄丟,我今天造成的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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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聽起來有點離譜,但從結果的角度上來講,又確實發生了。
當時他人在法國,這件事讓他陷入了很被動的境地,但他沒什麼真正意義上的朋友,想打官司,卻沒有什麼人脈和經驗,最後托朋友的關係,找到了一個律師。
律師是正統的法國人,喬木心和他溝通的時候困難重重,讓他一度懷疑自己的法語是和非洲土著學的。
他和律師溝通的時候,將那份錄像帶的備份交給了律師,對方只說,涉及到跨國的問題,官司很難打,但好在證據鏈也是完整的,出一個澄清聲明,問題不大。
但離譜的事就發生在這個時候,過了幾天,律師告訴喬木心,錄像帶遺失了。
他們願意為喬木心進行賠償,也甚至對喬木心說實在不滿他也可以起訴,但是,事情就是發生了,時運不濟,一點辦法也沒有。
褚唯沉默半晌,問:「你沒有備份麼?」
喬木心說:「我交給律師的就是備份,只備了一份,另一份就是相機的儲存卡原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