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心微微閉上眼:「有幾個關係不好的人,但是我們那個時候沒有必然的利益關聯……我想不通他們這麼做的理由。」
關顧嘆了口氣:「要是沒有利益關聯,我們就只能從網上的資料入手了。」
所以說職黑真的是一條很專業的道路,網上流傳出來的東西,看著都那麼言之鑿鑿,從視頻到圖片,營造的好像確有其事這般。
連褚唯都有點發牢騷:「這麼多圖片,又不是搞刑偵,怎麼可能只看一眼就知道這些東西來自哪裡呢?」
喬木心和他們一起幫忙。分門別類整理網上的信息,一條條,有幾個實在嘴臭的,關顧還特別標出來:「這幾個可以後續起訴他們誹謗。」
喬木心突然揚聲:「等一下。」
他搶過滑鼠,突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照片,照片上,喬木心的旁邊,站著一個很眼熟的人。
這個人,他曾經在褚盛遞過來的傳單上見過。
褚唯還記得這個人的名字,他叫沈鳴」
他和喬木心交換了一個微妙的眼神,再次詢問喬木心:
「關於這個人,你真的不記得其它細節了嗎?」
喬木心左想右想,勉強想起了一些更加瑣碎的事。
他在法國的時候,確實有幾個關係不錯的華人同學,沈鳴是其中一個。
第二年,那人去喬木心所在的餐廳找工作,喬木心從後廚下班,剛好目睹他被店家趕了出來。
說不清楚是行俠仗義,還是他當時的樣子讓喬木心想到了自己,他記得確實關照過這個同學兩次,甚至將他的簡歷推給了自己的主廚。
但更多的,喬木心真的不記得了,他在法國的日子要操心的事太多了,工作,房租,存款,他沒有精力也沒有腦容量去記得無關緊要的事。
但現在,這個人就像衣服上的一個突兀出現的線頭,如果猜測沒錯,至少這張照片,是他提供給媒體的。
喬木心出事後,周圍的朋友樹倒猢猻散,沈鳴只是藉口不聯繫了其中的一個。更何況本就沒什麼私交。
他想不通對方為什麼這麼做。
褚唯心裡其實有一個理由,
他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聽說這個人和喬木心出身相似,經歷也相似,他和喬木心曾一起共事過一段時間,卻從未得到和喬木心一樣的該有的名譽和榮耀,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但他很快又覺得喬木心不可能沒想到,但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受害人,和別人講,不是我做的,是有人嫉妒我的才華,有人要害我,聽起來也很魔幻,沒人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