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心從來沒在自己的公共社交平台上,說過丟相機的事。
但喬木心卻沒有想像中的出離憤怒,他只是平靜地坐著,淡淡地看著沈鳴,「果然是你。」
雖然這個方法很離譜,但聯繫到這段時間一直以來的跟蹤,還有五年前對方猖狂到敢直接偷相機,喬木心反而覺得這個方法可以一試。
他在網上說,自己還存有當年的錄像,只是因為一些原因沒能拿出來,雖然這是一個一看就很離譜的發言,但當然的有心人,難保不會來再次確認,喬木西說話的真實性。
所以他只是賭了一把,具體能不能贏,還要看個人有多麼的坐立難安了。
受褚唯委託,喬木心之前看過沈鳴的一些資料,他之前在法國有一家自己的餐廳,因為經營不善解散了自己的團隊,還欠了一筆不小的外債,據說因為之前團隊中有過華人幫廚過勞死的事件,名聲徹底在華人圈臭了。
而此時喬文煊因為某些理由,也正在尋找新的團隊,兩人因為某些原因,不謀而合。
若是伯明罕蛋糕展順利,沈鳴本可以以此為契機,重新在國內站穩腳跟,慢慢休養生息,但喬木心的出現讓他徹底失去了機會,他以怨恨為鑰匙,徹底打開了多年前親手關上的潘多拉魔盒。
這也是為什麼他不惜搶喬木心的相機,為什麼他明知可能有詐,最後還是上鉤了。
若是之前的所有都只是推測,用一個誇張點的說法,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並且死了。
沈鳴不說話。
喬木心心裡除了有一些悲哀,甚至是好笑,他看著沈鳴:「為什麼。」
沈鳴突然不可控制地冷笑:「喬木心,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喬木心雙手抱臂:「我該明白什麼?」
沈鳴看著喬木心,咬牙切齒:「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你在的地方,全場的焦點就是你,在甜品學校的時候,該拿的獎都是你拿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你身上。」
「你總說華人想要留在香榭麗舍是很難得,但那一年,從甜點學校順利畢業,找到工作的,只有你,只有你做到了。」
「你說幫我推薦工作,可那個人拿著我的簡歷,對我說,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喬木心,這個職位不需要第二個人,所以我只能從學徒做起,我明明和你是同一所學校畢業的,我們的起點都是一樣的,為什麼?!」
喬木心沒說話,他這次懷抱足夠的耐心——耐心地等待對方說完。
沈鳴露出了一絲疲憊的微笑:「那盤錄像帶,是我又如何,不知者是無罪,但是喬木心,你低頭看看人間吧——」
然而打斷他狡辯的事一聲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