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甯打開車窗,任由海風吹拂。
她第一次不厭惡大海,是因為兒時玩伴、心中之人就在海邊。
……
聞聖堯早就告知了林妤笙他的想法。
林妤笙的原話是,「你現在表白,白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不會接受,但我覺得,你以後死纏爛打還是有機會的。」
所以當林妤笙給聞聖堯打去電話,聽到他哭的撕心裂肺時,她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聞聖堯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
他哭的這般厲害,肯定是因為白甯說了什麼,讓他覺得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林妤笙問了他的位置,然後讓司機過去接他。
她算了算時間,覺得白甯差不多時間回來了,便打開房門。
果不其然,電梯打開,白甯走了出來,那張平靜的臉依舊看不出什麼情緒。
林妤笙叫住了她,「白甯,我煮了紅棗枸杞牛奶,一起來喝點吧。」
「不用。」
「我專門煮了你的一份,不喝就浪費了。」林妤笙可惜的說。
白甯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林妤笙裝作什麼都不知情。
她關上門後就給白甯盛了一碗。
白甯安安靜靜的吃著。
林妤笙隨意的問了一句,「玩的還開心嗎?」
「還好。」
……
喝完後,白甯正欲離開。
林妤笙叫住了她。
她從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個銀手鐲,說:「白甯,這個是送給你的。」
「我不要。」
「不要拒絕,這個術術她們都有,我把你當朋友,所以才想送給你的。」
林妤笙坐到她旁邊,然後拉起她的手就要給她套上去。
白甯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拒絕。
林妤笙說:「不管你以前經歷了什麼,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我希望你以後能無所顧忌的一直向前走,跟著心走。」
白甯深深的看了林妤笙一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白甯離開了,門關上的一瞬間,林妤笙嘆了口氣。
聽陸崢野說,男子在亡奴島想活下來都很難,何況是女子。
*
有一天林妤笙拍打戲。
對手狀態不好,一直拍了三個小時才過,她腰上被威亞勒出了一圈痕跡。
白天的時候還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林妤笙第一次那麼不順,下班的時候全身都痛。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她鼻尖有些酸澀。
一打開手機還看到陸崢野的財經新聞推送。
思念如浪潮洶湧,林妤笙點開新聞,看著新聞上陸崢野的照片許久。
白甯能感覺到她的情緒,但她不會說話,不知如何安慰。
她想,如果是裴術術在這裡就好了。
恰好在此時,林妤笙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