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朝聞聖堯走去,然後伸手去扶他。
聞聖堯胃裡正難受著,不耐煩的掙開胳膊上的手掌,怒喝道:「別碰我。」
白甯,「妤笙讓我來接你回家。」
聞聖堯聽見是白甯的聲音,酒醒了三分。
但隨即心裡又失落下來,他自嘲一笑,「妤笙,又是妤笙,如果沒有她,你壓根不會來吧。」
包廂里全都是聞聖堯的朋友,他們都知道白甯是他的心病所在,於是都不出聲。
「如果你找我,我會來的。」
聞聖堯一愣,隨後有些開心,「真的?」
「真的,但只是作為朋友,我們也只能是朋友。」
「為什麼?」聞聖堯難過。
「我以為之前解釋的已經夠多了。」
聞聖堯,「不夠,你以前的那些解釋我都不接受,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我們都要向前看的不是嗎?」
白甯眼裡,原本陽光開朗的大男孩如今攜著一身酒氣,滿目悲傷。
都是她的錯。
「傷好了以後還是會留下疤痕的,更何況,森*晚*整*理.我的傷一輩子都好不了。」
「聞聖堯,你這一輩子都過得順風順水,活在蜜罐里,心思單純,你逼迫我忘掉傷痛的行為太幼稚了。」
白甯的語氣從來沒有什麼起伏,平靜如水,但卻句句扎心。
聞聖堯眼裡蓄滿了淚水,最終滑落。
在場他的那麼多朋友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他們原本以為他只是心血來潮,過幾天就出來了。
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有人忍不住勸白甯,「我第一次看聖堯這個樣子,姐姐,你經歷了很多苦,但他願意與你一起分擔的,你可以說出來,時間可以撫平一切的。」
白甯在心裡想:不可能了,仇人還沒有死,她也決不會善罷甘休的。
聞聖堯以為是白甯動搖了,於是點頭道:「沒錯,我以後會拼盡全力保護你的,決不讓你再受半分委屈。」
白甯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夠了,我送你回家。」
聞聖堯一怔。
白甯絲毫沒有動心,他看得出來。
心死莫過於此,他自嘲一笑,「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我在門口等你,你什麼時候玩好了,我會送你回家。」
聞聖堯握緊拳頭,小孩子氣的吼道:「我說了,不要你。」
白甯的心有一瞬間的鈍痛,但她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表面上看不出來分毫。
「這是我的任務,我必須完成。」白甯堅定的說。
聞聖堯的朋友們雖然知道白甯有拒絕的權力,但他們身為聞聖堯的朋友,還是替他感到不值。
「哥,她要等就讓她去門外等著吧,我們繼續玩我們的。」
「就是。」
「就是,她要等就讓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