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年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鞋柜上面。
沈憶姝看過去,就見自己剛剛送給他的小夜燈孤零零的躺在那裡。
她一陣挫敗,自己真的這麼不招人待見?還是這個人本來就很沒有人情味?
沈憶姝說:「我送出去的東西是不會收回來的,你不要就扔了吧。」
「我這個人獨來獨往慣了,討厭和人相處,如果不是沒來得及把這個東西還給你,今晚我是不想讓你進來的。」
溫年的聲音很好聽,他並沒有任何情緒的在陳述一個事實。
但沈憶姝卻被說的抬不起頭,這個夜燈是她硬塞在他手裡的,他是被迫接了這份情,然後又被迫還情。
她堂堂一個長相貌美,脾氣又好,人見人愛的大小姐,第一次遭人如此對待。
她抬起頭堅定的說:「東西我不要了,就當是承你情的謝禮,至於以後,我們見面就把對方當空氣,互不打擾。」
溫年覺得這樣甚好,於是道:「好。」
沈憶姝是跑著離開的。
門被關上的時候,溫年想起她泛紅的眼眶,覺得莫名其妙又心情複雜,他也沒有把她怎麼樣吧?
乾脆不想了,繼續打遊戲。
等他打完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了,他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打算去睡覺。
經過鞋櫃的時候,他看見上面的夜燈,還是牆上空蕩蕩的插頭。
鬼使神差的,他把夜燈插了上去。
小小的鬱金香花朵里透出光亮,他把電燈關了。
本該陷入黑暗的房間卻被這個小夜燈照亮了一小片天地。
溫年突然覺得心頭一顫,有一種奇怪又陌生的情緒溢了出來。
但他最討厭多餘的情緒了,於是轉身進了房間。
*
「藝術大賞」開始籌備,林妤笙在家裡準備節目的同時,也參加了第一輪的電影宣傳。
這一天,陸崢野提前下班回來,就看見家裡多了一樣東西——鋼琴。
一樓寬敞的客廳里,夕陽從玻璃窗照射進來,一架名貴的鋼琴前,他的全世界都在那裡。
林妤笙穿著沒換下的雪白舞服,坐在鋼琴前,陸時帆就坐在她的腿上,小手好奇的撥弄著琴鍵。
兩人聽見聲音同時側眸,正好看見眉眼柔和的陸崢野。
陸時帆從林妤笙懷裡滑下來,邁著小短腿沖向爸爸。
「爸爸,爸爸,媽媽說你會彈這個,是真的嗎?」
陸崢野輕輕鬆鬆的把兒子抱在懷裡,他看向林妤笙,等著她開口說話。
林妤笙只需要他一個眼神就明白了,她說:「陸先生深藏不露,我這個作為妻子的,竟然都不知道你會彈鋼琴,也沒有聽過。」
她有些陰陽怪氣的語氣把陸崢野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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