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你怎麼在沈肆的車上。」
餘光掠過從車上下來的沈肆,顧言卿的臉色很糟糕。
林疏棠掙開他的手,「在車上怎麼了。」
顧言卿低聲解釋,「沈肆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聽到這話,林疏棠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絲,輕笑,「那你就簡單?」
顧言卿攥緊的手指,顯示了他的不安,「我是為了你好,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
「夠了。」林疏棠截斷他的話,「顧言卿,我們已經分手了,要我跟你解釋分手的意思嗎?就是我死在沈肆車上,都跟你沒關係。」
她拉開車門,坐進勞斯萊斯中,通知沈肆,「開車。」
沈肆掃了眼焦躁的顧言卿,微微挑眉,「樂意為林小姐效勞。」
車子猶如一道黑色的絲綢,駛進主幹道上。
沈肆一隻手握住方向盤,另一隻手散漫的垂在落下的車窗上,餘光瞧了眼後視鏡,一輛白色卡宴緊隨其後,他偏頭看緊閉雙眼的女孩,調侃說,「你前男友似乎對你余情未了,不遠不近的跟了一路了,你就不心疼?」
林疏棠眼皮顫了下,一聲不吭。
「在腐爛傷口覆上一層紗布,佯裝視而不見,但傷口只會腐爛得越來越深,想要從過去走出來,躲著沒有用,你更忘不掉。」
林疏棠聞言掀開眼眸,不知道在嘲自己,還是他,「在這方面這麼有經驗,難道你也有個求之不得的白月光?」
車速不急不慢,有暖風從車窗里吹進來。
沈肆看著正前方,淺笑,「是啊,誰還沒有個喜歡的人了,不過我比你慘,你至少曾經得到過,而她心裡從來沒有過我的位置,她啊,甚至連我的存在都幾乎抹去了。」
林疏棠有些意外他居然回答了這問題,甚至帶點認真。
這反而讓她放鬆了警惕。
著急澄清緋聞,難道是因為他口中喜歡的人?
看來先前是她誤會了,既然沈肆有喜歡的人,對她應該沒興趣。
「所以,你回國是為了她?」
林疏棠隨口問。
沈肆餘光掠她一眼,又不動聲色的收回,「是,也不全是。」
林疏棠,「看來你對你喜歡的人還挺上心。」
沈肆彎唇,握住方向盤的手緊緊的收攏,「她要是過得好,我這一生不打擾,可是她過得不好,那真別怪我挖牆腳。」
別說,這話乍聽起來真像個大情種。
要不是昨晚上在包廂里看見他身邊好幾個女人,真差點信了。
林疏棠扯了下唇,管他追誰,不走心的附和了聲,「那就預祝小肆爺挖牆腳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