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成年了,還是不懂。
就連沈肆都有意中人了。
而她對愛情還是完全空白,甚至連個暗戀的人都沒有。
因為周遭的那些男生,要麼不如她,要麼不如哥哥,接近她的目的和心機都刻在腦門上了,還在那裝純真的公子哥,真是不堪入目。
「那你說,為什麼人一定要找個愛人?」
裴臨月請教他。
沈肆隨性又淡然的看她一眼,「你也可以不找,孤身終老的人多得是,結婚不是每個人的必選項。」
但對相愛的人來說,婚姻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事,不需要任何理由。
裴臨月還是不懂,抱著雙臂靠在椅背上說,「我確實打算孤身到老,可我也不覺得這是一種孤單,準確的說我不知道找男人能有什麼用,畢竟很多事情我都可以一個人完成,就算自己做不好,也有我無所不能的爸媽,還有我無敵厲害的哥哥,最不濟還有你和保鏢們,周圍愛我的人很多很多,我為什麼非要找個男人陪我呢?」
她完全想不明白,更想不明白沈肆這樣的人,為什麼放著自由不要,也會拘泥於情情愛愛。
「想不明白就別想了,你這小腦袋瓜能想明白什麼。」
沈肆伸手敲了下她的額頭。
算是搶他手機的懲罰,故意用了力氣。
裴臨月捂住腦門,十分怨念的看他一眼。
也看得出來沈肆是嫌她年紀小,對於這種問題的答案,連敷衍都不願意敷衍她。
或者說,這種問題的答案只有自己知道。
車子緩緩駛進梧桐樹林,三公里道路的盡頭是意之公館。
是YW集團總裁為愛妻親自設計,並和建築師歷經兩年之久一起建造的國內最大的私人莊園。
東西兩面靠海,南面是私人高爾夫球場和跑馬場,距離YW公司只有半個小時的車程。
據說為了以私人名義拿下這塊地,裴妄向深城市政府捐贈了十個億。
車子穿過黑金色沉重的鐵門後,繞過音樂噴泉,最後行駛十分鐘才停在主樓前面。
客廳門口站著一個披著月白色披肩的女人,微卷的黑色長髮披在肩膀上,她笑容溫柔,哪怕生育過兩個孩子,歲月依舊沒在那張精緻到無可挑剔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站在那,就跟個剛畢業的小姑娘似的。
有侍從躬身拉開車門,沈肆把毯子扔到一邊,長腿先落了地。
「乾媽。」沈肆衝著女人揚唇。
沈意彎起漂亮的眉眼,「阿肆長這麼高了,從英國回來還習慣海市的生活嗎。」
伸手摸摸他的頭髮,沈肆屈身彎腰,讓她碰得到。
「還行。」沈肆直起身,散漫的回,「還不是那樣。」
裴臨月從車上下來,「媽,到底他是你親生的,還是我是你親生的,怎麼沒見你這麼關心過我啊?!我都在車上等半天了。」
就想看看親媽能不能瞅見她。
結果人都要進去了,也沒搭理她。
沈意瞧她一眼,不解的問,「還捨得回家?我還以為你後半生就在外邊流浪,準備成立個關愛流浪貓狗協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