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件事疊加,更讓他們對婚事不滿。
孫筱冉頓時有些急了。
她費盡功夫改了遺囑,誰知道該死的顧晉宇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非得在她訂婚宴上鬧得人盡皆知!
「那就想辦法把熱搜壓下去啊!」
孫筱冉六神無主,開始胡言亂語了,「對,花錢,只要花錢肯定能壓下去!」
「已經晚了,警署那邊的人已經插手,這時候壓熱搜簡直是此地無銀。」
孫父搖頭嘆息,拍了拍女兒的肩膀。
「明天我就會公開兩家聯姻取消的通告,再給你物色一個比顧言卿更優秀的男人。」
「不行!」孫筱冉眼眶鋪了紅血絲。
「女兒,你這又是何必……」
孫筱冉不聽,異常的執拗,「我就要他!除了他,我誰都不嫁!」
她紅著眼跑了,孫父孫母的神情略顯凝重。
——
林疏棠被顧言卿攥住手腕,一路拖到酒店一間漆黑的房間裡。
周圍漆黑一片,隱隱約約的月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散了幾縷進來。
他將林疏棠抵在牆壁上,胸膛的氣息起伏不定的。
林疏棠掙開他的手,看進他的眼裡,面色沒什麼變化的說,「你放心,我不是來砸場子的。」
她小提琴抵在他的身前,與他距離隔開。
「之前在廢棄化工廠里答應過你,將來會為你演奏小提琴,現在完成了,所以也不算是食言。」
「另外,這把小提琴是你送的,也還給你。」
顧言卿沒管小提琴的事,按住她的肩膀,聲音有點發緊,「廢棄化工廠的事,你不是說你忘了嗎。」
林疏棠搖頭,「那麼深刻的事,怎麼可能會忘。」
是她母親為了保護她,才會對外說,她因為發燒而忘記了綁架的事。
可那天的經歷她沒有一刻是忘記的。
雨天,化工廠,綁架。
十幾個男人圍在她面前脫光了衣服,意圖不軌。
說她的家人言而無信報了警,所以要弄死她。
那時候她才不過十五歲,恐懼吞沒了她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感官!
耳邊聽不見任何聲音了,只有接連不斷的嗡鳴聲!
雙眼無神的看著那些人不斷的逼近,嘴裡塞了破布,甚至連呼救都喊不出來……
即便後來被救出來的那段時間,那天帶給她的陰影,讓她依舊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畏懼黑暗,畏懼潮濕,畏懼尼龍繩,畏懼刺耳的聲音,甚至開始畏懼任何男人……
吃什麼東西都會止不住的吐!
她瘦得沒有人形,單薄的跟一張紙一樣。
母親不得不帶她去做心理干預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