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就是想玩我?」季繁月冷漠的。
心裡邊罵了千百遍髒話,又閉上眼睛做好久的心理建設,終究嘴上沒忍住又罵了一遍。
「你特麼前半生過得是多無聊,才會想出這種轍玩女人?
扮無辜裝可憐的時候,你自己就不覺得噁心嗎?
江少是吧,江少,我先前白瞎轉給你的那些獎金,不用還給我了,麻煩你去醫院掛個號好不好?別光顧著練肌肉,也練練腦子吧!
哈哈哈或許不用去醫院了,要不要我就地在這裡幫你申請一間病房?精神病院跟你的適配度簡直不要太高!
這世界上能做的事情那麼多,怎麼你就偏偏愛惡作劇這套?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吃喝不愁的富人也會犯罪了,就特麼跟你一樣閒的!」
知道錢峰是當年的罪魁禍首的刺激,再加上被姜也白耍著玩的憋屈和暴躁。
讓季繁月這張嘴根本控制不住的發泄。
老天爺是多無聊才會接二連三的拿她開涮?
姜也白靜靜的看她幾近崩潰的發泄,目光有輕微的波動。
只是依舊沒有鬆開她,也沒有被罵後要生氣的打算。
相反這樣生動性情的女人,在他看來實在太有意思了。
好像一幅平平無奇的水墨畫上陡然被人潑上一桶刺目的紅漆。
不覺得是某種破壞,而是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姜也白嘴角帶著笑意,不置可否的低頭,附和她說,「你說的對,我就是太無聊,所以才會和你糾纏了三個月,不過這段時間確實很有意思,我體會到了前二十幾年都沒能體會到的,嗯,別致的快樂。」
搭在她腰上的手指摩挲了幾下。
「所以姐姐,就這麼繼續下去吧,你能帶給我的感覺,是別人給不了我的,我很喜歡。」
被他這樣盯著,季繁月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就跟被當成獵物一樣。
而他的眼神就如同囚牢!
「姜也白,你放開我!」
季繁月用全身的力氣推搡、掙扎。
姜也白如她所願的鬆開手,靜靜的看她倉皇失措的逃也似的跑了。
手中的那份溫暖,悵然若失。
他低頭,慢慢地將褶皺的袖口撫平。
一點都不擔心她會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
一直跑出精神院坐上計程車,季繁月才靠在椅背上重重的喘息。
渾身神經還沒有鬆懈,就拿出手機給林疏棠打電話。
結果那邊響了一聲後,就被掛斷了。
她鍥而不捨的打,錢峰的事必須跟她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