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澄淨的水眸看向攝像老師。
「這個機位給宋小姐吧。」
三個機位,正好對準三對嘉賓的。
導演略微遲疑,畢竟鏡頭切到沈肆和她的時候,熱度是最高的。
這時,沈肆平淡的眼眸掃過去,導演一個激靈,額頭沁出一層薄汗。
馬上給攝像老師打手勢。
鏡頭移開了。
宋詩蕊看了眼豬圈的方向,刺鼻的臭味讓她嫌惡的捂住鼻子。
可一想到如果她能靠餵豬利用網友的同情而讓林疏棠遭受網暴,又能獲得鏡頭的話,這點犧牲也未嘗不可。
於是捏著鼻子,忍了忍,讓攝像老師跟她去了豬圈。
林疏棠見狀意外的揚了下眉梢。
沒想到宋詩蕊為了鏡頭還真去餵豬,倒令人刮目相看。
沈肆關掉她和他的胸麥,抬起瀲灩的眸子看她。
「你把攝像機和宋詩蕊支開,是有話對我說?」
林疏棠看了眼導演的方向,四周的工作人員在走動。
沈肆把她從躺椅上抱起來,走進他們的房間,把她放在床上坐著。
折身又把門關上,隔絕了外邊的聲音。
床並不高,沈肆散漫地拎著一把椅子過來,坐在椅子上後雙腿敞開,手指解開衣領上兩粒紐扣,把她那隻崴到的腳放在膝蓋上,「什麼事還得悄悄的說?」
繼而抬了抬眉,笑得隨性,「要不下次晚上說也行,在被窩裡說悄悄話更有感覺。」
林疏棠聽著他不著調的話,抿了抿略有些乾澀的嘴唇。
昨晚上熱吻的畫面又浮現出來了。
她喉頭滾了下,用腳背踢了踢他的膝蓋,「沈肆,錢峰你認識嗎。」
沈肆揉她腳腕的手稍稍頓了下,面色無波無瀾的,看不出情緒變化。
林疏棠抬抬下巴,「他給你送過禮。」
沈肆在學校里很張揚,僅僅轉來半學期,就是人盡皆知的地步。
不只是錢峰想攀上他的關係,許多人都想和他打交道,所以他桌子裡總是塞滿各種各樣的禮。
但每次毫不意外的,都被秦聿風抱起桌子,無情的把抽屜里的東西統統倒進了垃圾桶。
直到桌面和抽屜都乾淨了,沈肆才把書包往桌子上一扔。
和她一樣,趴在桌子上曬太陽睡覺。
林疏棠不關心這些,但架不住季繁月每天都在她耳邊八卦。
所以也知道一些。
沈肆聞言收了笑,依舊散漫,「不認識。」
林疏棠直言,「你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