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一陣的心慌襲來,沈肆感覺身體裡面的血管似乎都在脹痛。
也在這時候明白,那群人一開始就在等待時機了。
而這群狼,八成是為了製造混亂好支開他的手段。
「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沈肆眸底全然是瘋狂,厲聲問。
那人顫抖的手剛指了個方向就被沈肆扔在地上,再爬起來時,就看不到沈肆的身影了。
「沈少,那邊危險啊!」
那些人手中有武器,沈肆一個人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可他膽怯的不敢追上去,就拔腿往山下跑。
報警,只能報警!
——
林疏棠感覺身體很沉、很沉,有血色蔓到了眼睛裡。
她嘴裡被什麼東西塞住發不出聲音。
那群人在雨里奔走,似乎要把她帶到什麼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重重扔在地上,有人在她身上踢了一腳,似乎想判斷她還有沒有意識。
林疏棠沒有吭聲,呼吸儘量放輕,緊接著麻袋被人扯開,那人捏住她的臉看了看。
然後對另外一個人匯報說,「老闆,人還昏迷著,您看要不要趁現在把她的心臟挖出來?」
對方陰沉沉的笑,「心臟?我要她的心臟做什麼。」
這樣熟悉的聲音,讓林疏棠身體猛地一僵,感覺胸腔像是被人按壓著,喘不過氣。
大概是以為她真的昏迷著,他的聲音沒有經過任何處理。
是她生身的父親。
宋柏東。
面前籠了一層陰影,宋柏東蹲在了她面前,指尖划過她這張被血水和泥濘弄髒的臉,透過她,似乎在看什麼人。
「是那個人要她的心臟,可我不需要,我要的只有她的命。」
「老闆那就直接捅死吧,丟在這荒郊野嶺里被野狼吃掉,也沒人看見。」更不會牽扯到他們身上。
下屬遞給他一把刀,宋柏東接過來,鋒利的刀刃在她臉上拍了拍。
「畢竟是我的女兒,我還真下不了手。」
粗糙的指尖捏著她的臉,陰沉的嗓音像是在自言自語。
「疏棠啊,別怪爸爸,當初勸你安安穩穩的學你的小提琴,當你的林家大小姐,你偏偏不聽,非要插手簡創,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本意是想留你一命的。
哦不,就算我留你一命,那個人還是會要你的命,怪就怪你就怪他吧。
說到底,爸爸走到這一步全都是被你們林家人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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